一失足,成千古恨。
黄潮生头脑犯起迷糊来。记得每次自己一得意,都差点阴沟里翻船。一直以为,自己对遇到的每个在乎的人,没犯下大错。他们就算不感激,也不至于成仇人。
伊沐南。仙界,隐宗相识,一直是她主动的。黄潮生认为,跟谁都可能有仇恨,就她不可能有。事实却是,人家不知用什么术法,创造了个自己的替身。翻手就对自己痛下杀手。
女人心,海底针。自诩为泡妞高手的黄潮生,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万相劫难生,多歹毒的诅咒?爱之深,情之切?忽然,黄潮生的逆向思维,冒出这个答案。让正在苦恼的黄潮生内心,浮起沾沾自喜来。
片刻后,黄潮生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用手拍了拍铜门,问道,“绿痕。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我,我呸。谁会喜欢上你?真是瞎了眼。”
“嘻嘻。”黄潮生听了高兴起来,“就说吗。你的本体是书虫,不惦记着啃知识。搞情爱,多无聊。”
“滚。”
“好咧。”
黄潮生走了两步,回头又说道,“是不是,真爱上了我?”
“去死。”
“呵呵。”
“事情解决了?这么开心?”
黄潮生从灵魂内视状态恢复。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佛猴在自己的面前,吓了一跳。
“万相劫难生?最强诅咒。换成你,能行吗?”黄潮生严肃的反问。
“这么开心。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佛猴的直率,让黄潮生寒下了脸。
“对。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也给得罪了。没救了。”
“真的?”佛猴确认道。得到黄潮生的点头。佛猴掉头就走。被黄潮生双手抓住。“干嘛?”
“用不着这么现实吧?”
“佛渡有缘人。实际,渡化的都是努力抗争的人。借钱,还讲究:救急不救穷。你都放弃自己了。我还陪着你,看你朽化成土?那么残忍的事,佛爷做不出来。”
“切。早先,被你胖揍,就算白挨了。”黄潮生乘机收着外债。
“自找的。”佛猴挣扎着想脱身。突然似悟到什么,认真的面向黄潮生,问道,“你,还有隐藏实力?”
黄潮生放开佛猴,神秘一笑。
“黄潮生就在楼上。千真万确。”
忽然,客栈楼下一阵阵骚动。乱烘烘的一团,向楼上而来。其中大嗓门,叫喊出这句话。
佛猴正要静观黄潮生的表现。不料想,黄潮生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让见多识广的佛猴,真正大开眼界了。
这日,天界,神之斗技场。
五天十地的旗号下,军士们又在整装列队。引得许多人的观望。
数月来的进攻,仙禽神兽们的不间断进攻。让五天十地的精英们疲于应付。好在,仙禽神兽的实力,越来越清楚。让五天十地的法宝,也有了展示自己的机会。
尽管如此,神民们对身死道消,个个心惊胆战。过去,五天十地的军士,都要精挑细选。目前,神之斗技场,有数家由高薪聘请,逐渐变成了强征。真不知,厄运那天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忽然,大地颤抖了下。让人们相互对视,没在意。不想,颤抖越来越严重,让观望的人们,惊恐的纷纷散去,回屋避难。
神之斗技场结界外,一个百丈高,身材魁梧的巨人。周身跟随着七位漂浮着的小人,气势汹汹而来。
没了熟悉的仙禽神兽,潮水般的涌来。让结界内,与之对阵的五天十地的人们,都惊的不知所以。
“蚩尤,是蚩尤。”
结界内,漂浮在空中,作为中军大帐的宫殿外。一名具有千里眼神通的探子,看清来人,惊恐的向身边的同僚征询着意见。得到肯定后,向宫殿外的旗牌官发出秘报。
旗牌官转头,就向宫殿里高声叫喊道,“报,紧急军情。”
宫殿外的金甲守卫放过。旗牌官向大殿而去。
进入大殿中,正中位置,分左右两列。五天十地的旗号分明,阵营明确。上首主座则是帝甲。大殿左边,十天干金座投射而成的,对阵双方兵士、将领分析图。右边殿中,则是十二地支像投影生成的战场地形图。
旗牌官进入其中,并未禀报。因为,战场上发生的情况,在座的人,早就一清二楚。军士禀报,只是确定了,他们的排兵布阵的时间,不得再有拖延。
旗牌官暗中观察了众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道:连日来,底下的军士们,对战汹涌澎湃的兽潮,疲惫不堪,也不至于此。如今,当是大人物出马,个个贪生怕死,成何体统?
“兵神之祖,与之对阵,那是白白送死。目前只能守势,将情况上报天廷。”使用无定宝珠的人,首先提议。暗中侧目偷看帝甲的反应。
“将士们连日征战。终于盼到大将出马。我们若一味避战。军心,怎么稳固?”
“是呀。”
“明知是败阵,还要出战,愚蠢之极。”
“当前形势,就算是败仗。若大仙们不尽力一战,何以服众?”
“五天十地,好不客服建立起来的团结。毁于一旦。”
“战。必须有此一战。”
“就为了演给军士们看。让精英丧失贻尽?天界,往后,是谁人的?”
“不错。我们在此拼死撕杀。为的不就是家族存亡、繁荣吗?”
“不能为别人作了嫁衣裳。”
“你们就是贪生怕死。”
“少装清高。既然如此,我林家为你们提供资源,让你们家族一门尽忠。成为拯救天界生死存亡的大英雄,如何?”
“少拿言语激人。对阵者是是兵神之祖。若我一家能行,还在此跟屑小之辈论什么?”
……
中军大帐中,争吵声此起彼伏。
而坐的最稳重的,则是两排为首的两家。便是五天十地的魁首,伊家与李家。两家天王气定神闲,似眼前的一切,与他们没半分瓜葛。却让坐在上首的帝甲,似在针毡之上。数次望向伊家、李家的两位天王。见他们不说话,只能忍耐着。目光中的焦虑,却无法掩示。
“报。敌军叫阵、”又一名旗牌官,匆匆进入中军大帐。
“后辈小子们,让开大道,饶尔逃命。本王此来,只为众神殿。”
如雷鸣般的喝叫声传来,于宫殿大厅中余音绕梁不绝。震的殿中人,个个气血翻腾不止,修为弱者,已经眼口鼻出血。
“听清了吗?蚩尤寻的对手是众神殿。”使用无定宝珠的中年人,气血稍有平复,就急着说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唇亡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