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还笑的出?”天香蹲下身子,心痛的问道。草乙根下意识的动着身躯,与天香保持距离。让天香伸出的手,本能的缩了回去。
“早跟你说过。我们俩,不合适。现在,相信了?呵呵。”
草乙根说着又笑了起来。让天香的眼泪又泛滥了起来。
“天界的女子高贵,没想到,还有你这么单纯、善良的。从人间到仙界,再从仙界到天界。被骗无数,也骗人无数。你,却让我不忍心去骗。为名利,为成功,完全不择手段。仙界,成为一方尊主,达到权势的顶峰。曾拜托人下界去渡——”
“说过,就不必再说了。”
天香见草乙根气息渐散,打断他的话。
“渡了儿子,却没渡她。因为,对她只有愧疚,不是真爱。直到遇见,真心不想骗的人。刻意的与她保持距离。只愿她一生幸福。才知道,真正傻过的人,才会一生无憾。草乙根呀,草乙根。你终是不枉此生。”
天香的手,轻抚着草乙根的脸。突然,一道黄光射向天香。让天香猝不及防中,黄光进入天香的嘴里。顿时,天香被一股力量,提升漂浮起来。之后,全身泛起火光,让整个人变的越来越亮,最后成为一个光团。
草乙根静静的望着,脸上泛起了微笑。笑意中有幸福、有不甘。他的身躯,也逐渐的消散着。这时,草乙根如雷电般的裸露于皮肤的暴筋,破体而出。竟然是全身金黄色的龙。龙一见草乙根的样子。亲昵的在他身上游走。
“聚散总是缘。缘来时,你想逃,我不放;缘尽时,你留恋,我要走。缘,真是个好东西。争了一辈子,也苦了一辈子。累了。作神仙,没有下辈子。走吧!再也不要见了,再也不会见了。”
草乙根话说完,身体也消散尽。只让小金龙摔落地上,与小金龙一齐落下的,还有一颗眼泪。
“看看人家,多有情有义?”
漂浮的草籽中,传来女声细语。立即被男声反驳。
“三观真是有问题。”
“你才三观不正,六情不分。”女声怒斥。
“一生杀人如麻,只要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一世与人为善,一时生了恶念,就万劫不复。难道圣人,只能是老好人,遇烦恼事,连脾气也不能有?谁规定的。”
“哼哼哼。千百年来,人们总结的。你想推翻?真是胆大妄为。”女子生气道。
“经是好经,念的人心术不正。便是魔经教化。不跟你讨论。一个灵魂之眼,懂什么?”
“谁说不懂——”
“哎呀!有理不在声高。别打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别咬,痛死我了——”
空中漂浮的草籽,摇曳着飞走了。
天界,神之斗技场。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
“这个草乙根,真是混蛋加三级。”
路边小摊,一位仙家拿着个宝石,正与摊主讨价还价。突然间的叫骂,让摊主与路人,吓了一跳。
“还学院派成神的种子选手。我把全部身家都押注在他身上,来这一出。哎!”那人依依不舍的望着手中宝石,“好东西,买不成了。草乙根吃屎。”不由的冲着天,大声叫骂到。
“嗨嗨。没事,发什么疯?被疯狗咬了?受感染了。”一位少年,仗义执言道。
“我发牢骚,关你什么事?也是学院的?不想让人骂,就走正道。书院的先生没教过你们吗?害老子成穷光蛋。骂几句还是轻的。惹急老子,连你们书院都给烧了。”那人将手中宝石,丢给摊主。双手顿时火光一片。
少年正要祭出法器,让追来的同伴给制止了。
“说的也是。这个草乙根潜力挺大。非常有能力成神。为什么选择抢劫他人的天地神火?”有好事者,不嫌事大,乘机拱火的问。一句话,引得路人们的兴趣。
“那个世家子弟,能脱颖而出,自是不凡。却被草乙根,轻易抢走了天地神火。事情透着诡异,已经告诉了大家答案,还用猜吗?草乙根什么出身?却是绝顶的聪明人。看穿了这套把戏,不玩了。”
“哦——”
“什么,什么意思?这——”
顿时,听闻者有恍然大悟者,更多的是一头雾水,兴致勃勃者。
“把话说清。什么意思?”少年与同伴,围住解惑的人。
“对。不说明白,不许走。”围观者也起哄道。
让解惑者进退两难。一咬牙,说道,“神之斗技场,成神比试,说是公平。天底下,哪有什么公平?”
“放——神之斗技场,当着神的面比赛的。连神,也不公平吗?”少年咄咄逼人。
解惑者气的脸色铁青,怒道,“想给你们留脸面,真是给脸不要脸。神是公平。那么,为什么,与世家子弟对战的高手,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
一提及此事。少年及同伴,气短了不少。因为,任何一届神之斗技比赛。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曾经,事实证实的,被世家收买、吓跑、杀害的事件,早就不是什么新闻。
“他们自认技不如人,退赛的。”
“哈哈。”
少年的争辩,引得哄堂大笑。笑的少年及同伴,脸红耳赤,想寻个洞,钻进去才好。
“只差一步就成神了。一旦成神,就是五天十地的座上宾。退出,哈哈。”
神,即是实实在在的能力提升,也是前所未有的荣誉。这样的诱惑,才让已经成为六界至高地位的天界众生,趋之若鹜。
“草乙根成为各大世家、书院,争相追杀的对象。再问一句,神之斗技场铁律,不得私斗。为什么神们,会视而不见?”
“哈哈。”
“不得私斗。那是针对无权无势者。若是得罪了某些人,什么规矩?什么铁律?”
“哈哈。”
……
这儿的争论,让街口处,也听的一清二楚。人群中,早就怒火中烧的云通天,再也无法忍受耻笑。正要出手,被金甲少年抱住后腰就走。
“放开我。你可真能忍?”
巷子里,云通天痛斥着金甲少年。少年却不恼,“云煜为了天地神火,可是拼上性命。若不是重伤未及时治疗。那能让草乙根得了手?”
“你说的事实,只有我们内部人知晓。你看那些贱种——”云通天怒气冲冲的一指巷子外。
“云家本想凭借云煜力压群雄一事,再神气一回。谁能料到,又成了天界最大的笑话。草乙根的动机,幕后主使人,才是我们当下的重中之重。”
金甲少年的话,让云通天逐渐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