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弱,杀你,足够。”
“这么自信?”李一丰问道。
“六壬法印好用。你本身就是魔。所用之法是西方吞噬。处处缺陷,破绽百出。自信,应该属于谁?”
黄潮生的话,让李一丰如置身于冰窟中。
“少来骗我。”李一丰又扑了上来。黄潮生见他气势如虹,躲闪避开。不料想,李一丰乘机夺门而逃。黄潮生回身一望,显出狡诈的微笑。
大槐树外,黄潮生追着李一丰出来。台阶上,黄潮生踩到一个人的脚背上,前扑而去。直接跪倒在土地爷的神台前。
“嚓——”
泥胎土地爷,躯体立即裂开。
“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城隍爷、河神的泥像,虽没散架,也是四分五裂。
“怎么又是你?”
黄潮生起身,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环境。善男信女们,个个投来欲将其分尸的目光。
“没事,来捣什么蛋?”
“不能让他走了。让他重塑金身。”
信徒们,呼喊着,将黄潮生围在垓心。只差有人喊打,黄潮生必定命丧当场。
“各位,各位。突发情况,三神庙闭门。”
“还请见谅。请有序出庙。”
化身为工作人员的小妖,将黄潮生保护起来。防止事态恶化,作着清场的处理。
“不能放过他。”
“让他重塑金身。”
信徒指着黄潮生,愤怒的要求道。
“好。绝不放过他。等三神金身再塑时,三神庙再对外开方。”
“头儿,你到底达到什么级别了?连他们都受不了,你的一拜?”
清场,关门。草蛇等人,向坐在台阶上的黄潮生围拢了来。
“没品没级。”黄潮生笑道,“被人利用的棋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刚才有人进牢狱,你们没发现?”黄潮生反问道。
众人相互望望,最后由草蛇上前说道,“狱中,关押的人。没有正式文书,谁也不敢放。让你老人家得个正式任命。您又不答应。”
“能怪我吗?泰山大考,我也去了。进门要对对联。那些,我都不擅长,连门都进不了。还考什么?”黄潮生大倒苦水,“一个鬼官,门槛那么高。诗词歌赋,跟有管理能力是两个概念。人家录取,就要诗词歌赋。我有什么办法?”
“鬼夫人方镜心,不是通过了吗?让她来本县,不就行了。”草蛇笑着出主意。
黄潮生瞟了他一眼,“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有了更有前途、发展的好地方。要是你,会回这个鸟不拉屎的山中县城?”
草蛇急忙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立场,被黄潮生说的发生了改变。
“铛铛铛——”
“有人吗?”
“闭庙了。这谁呀?”黄潮生怒喝道。
草蛇等人听出不对之处。
“头儿,好像来者不是人。”
“不是人?”黄潮生急躁中,尝出点味来了,“去看看。”
得了命令,两名工作人员快步去了。不一会儿,两人陪着位金甲差官,走了进来了。
一群小妖见了金甲差官,恭恭敬敬的排成两列。草蛇见了,激动的不能自己。
鬼差是有严格等级的。寻常是布衣差官。王候为银甲差官。只有帝王才能用金甲差官。
一看到金甲差官的到来。不用说,是大帝派下来重大任命。县城,多少年没有主神了。当官的人中,只有草蛇最大。好事,不用猜想,会落在谁的头上。
草蛇看到黄潮生坐在台阶上,挡住了金甲差官的道路。冲黄潮生挤眉弄眼的递眼色。偏偏黄潮生见到了金甲差官,更没正形。斜着身子,望着金甲差官。
“小使拜见——”
“免了。有事说事。”
金甲差官威风凛凛,见了黄潮生,就要下拜。被黄潮生无情的打断。这一刻,让草蛇的心理落差,无法形容的大。
金甲差官从背后公文包中,取出一本金皮公文,双手奉上。
黄潮生随手拿过看着。让一众小妖们,十分惊奇。大帝会给黄潮生下什么命令?黄潮生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啪——”的一声合上。
金甲差官似早有准备,施了一礼,说道,“冥界大帝,一阴一阳。阴为丰都大帝,阳为泰山大帝。各有分工。而今不能放任,占编不到岗的人存在。所以——”
“是那位阴的,出的阴招吧?”
“不是。阴阳和谐,一致意见。”
“和谐个屁?我连对联都不会。山门都进不去。让我当主考官,不是有意看我笑话?”黄潮生闹起情绪。
金甲差官不语,从公文包里又取出一封书信来,双手奉上。
“这是夫人的家书。”
正要打转的黄潮生一听,抢了过来。拆开一看,绢美的蝇头小楷,正是方镜心的亲笔。心道:这两老家伙,让我上套,也是动了些心思。
书信,黄潮生看完。半晌没有说话。金甲差官一见,又欲从公文包里取东西。
黄潮生怒了,“能不能一次性都拿来了?一会儿一点,放长线钓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