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别。”
王乐宗一辘轳趴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说说吧!”黄潮生盯着王乐宗,等待着合理的解释。
“大哥。”王乐宗叫着,望着黄潮生时,显得不好意思,“我也不想隐瞒。的确是大师指点的。”
“我就说吗?仙界一日游。这么大的能量。自己有灾有难,不可能逃过背后智慧团的法眼。”黄潮生的猜测,得到证实。
“大师说,你是大神。更是他们命算行的祖师爷。保准是瞒不了你老人家。”王乐宗说着实话,“只求大哥识破之时,不要追究他这孙子辈。一切只为养家糊口。”
呵呵。我还没理由寻麻烦了?黄潮生心道。这个时代,人间还有命理学的高人,了不得。
“大师说,遇到你,就尽量往上贴。叫的越亲,关系拉的越近,大哥就不会放任不管。”
“你奶奶的个腿的。说的我心花怒放,不管都不行了?”黄潮生笑骂道。
“这些时日,我王乐宗看出来了。大哥是真心对我好。你是我亲大哥——”
“打住。”黄潮生急忙阻止道,“别再煽情了。这儿挺安全,你先在此地看看风景,体验落魄的感觉。千万别离开,大哥去去就回。”
“大哥。”王乐宗叫着,黄潮生闪现走了。一阵阵海风吹来,让王乐宗冻的双手紧抱着。缩成一团,寻着避风的地。
海城的夜,灯火璀璨。
一座新盖的高楼上,一个青年却愁眉不展。正是胡凡蕾的国外同学,李一丰。
“叮咚——”
门铃响了,李一丰转身面向屋门。一名打扮精干的管家,彬彬有礼的走进来。
“少爷,刘易斯求见。”
一听到这名字,李一丰眉头紧锁,“不见。”
“少爷。这个刘易斯,向来傲慢无礼。大老爷在时,与他向来不和。而今急匆匆而来,想必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李一丰一听,目光闪烁起来。
“我是不死家族。与地狱一类,可是有相互不侵犯的协议。”
管家听了,表情不变,“大老爷可是地狱悍将,与他辈属同僚。少爷虽换了门庭,渊源极深。若在危难时,搭上一把手。于两族之间,少爷的分量,又重了几分。”
利益诱惑挺大。李一丰迟疑片刻,点点头。
“少爷准备下。我已经安排,他在密室等候。”
李一丰眼睛圆瞪,盯了管家一眼。随后才逐渐缓和下来。
“好。”
“我寻到地狱与天堂的契约书的线索了。想与你联手。”
密室里,刘易斯一见到李一丰,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李一丰冷笑一下,抬手示意,坐下谈。两人坐定,李一丰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的个性,可是独来独往。联手?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
刘易斯当即变了脸色,随后又笑道,“若我能办到,自然用不着寻你。这里是东方,你们的老家。办法,自然比我多。”
“拿我当枪?”李一丰毫不买账。
“话不能这样说。东方有句老话: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你就甘愿在不死家族中,当个小头目?”
李一丰脸色微变道,“修为,要靠长年累月的修行。心急,有什么办法?”
“哈哈。”刘易斯笑道,“你的祖父,当初不过是猪——凡人一个。为什么能短时期,与我们这些为地狱立下赫赫战功的平起平坐?”
“自然是他聪明、努力。”李一丰带着气愤说道。
刘易斯又要大言不惭,一看李一丰有异,马上说道,“他的力量,是垂青于他的魔王,玛门赐予的。”见到李一丰来了兴趣,继续说道,“还有许多种方式,可以取得强大的力量。契约就是其中一种。你的祖父,当初出卖自己的灵魂,不就是为了获取力量吗?”
面对刘易斯对祖父的不敬,李一丰火冒三丈。
当初,正是看清地狱中,祖父李泰元尴尬的地位。李一丰才投向不死狼族。没想到,祖先为他们出生入死,直至成为植物人。至今,没一个人有兴趣,对祖父进行复活。眼前,还当着自己的面,揭短。
“为了获取力量,你就情愿背叛地狱?”李一丰再不客气,反唇相讥。
刘易斯狂妄道,“地狱七大魔王,众多恶魔家族。看中的是力量。只要我获取这天堂与地狱的力量,升级为魔王。无人敢对我说三道四。”
“我能得到什么?”李一丰一肚子怨气,问着现实的问题。
“只要我成了魔王。你会获得,与你祖父同等的力量与地位。”
“哈哈。搞了半天,我努力一场,就得到你的残羹冷炙。”
“猪猡,你,还想跟我同桌分食?”
刘易斯说着,身体变着形。李一丰一见马上也针锋相对。
片刻后,一个恶魔与一个狼人,相互龇牙咧嘴对峙着。
“这是做什么?买卖不成,人情在。谈判,多次协商才会成功,那有一蹴而就的?”管事及时出现,镇定自若的调解着。
刘易斯与李一丰恢复成人形。管事恭送刘易斯而去。不一会儿,回返了。
“少爷。不必撕破脸吧?毕竟,他所属的家族,势力也不可小视。”
“好事多磨。刘易斯既然找上门来,就会再来。”李一丰说着,狡诈的笑了笑。
“地狱宰相之称的别西卜,负气来东方。如同石沉大海。地狱派出不少人手来东方。”
管家的话,让李一丰又神秘一笑,“我回来,也是受家族的命令。”
“管家,少爷。门外有血族求见。”
“看看,大把的合作伙伴,不是送上门来了?”
李一丰说完,与管家相视一笑。
“有请。”
大楼对面,一家西式餐厅里。黄潮生正吃着牛排。
“土包子。”
一对夫妇,抱着个孩子,从黄潮生面前走过。嘲讽的声音,随即传入黄潮生的耳朵。
“你说谁?”
黄潮生身后,一名青年拍案而起。青年的同伴,也纷纷站起身来,为其助威。引得就餐的人,纷纷观望着。
宋子义。黄潮生看到那一家三口,男子正是他。
“神经病。”宋子义对那群年青人,不屑一顾道。
“啪——”
“哇——”
“你,怎么丢东西砸人?”
话音刚落,年青人操起桌上的空盘,丢了出去。正砸在宋子义的脑袋上。他怀中抱的,一岁多的小女孩子,吓的哇哇大哭。身边的女子,怒气冲冲的与之理论。
餐厅工作人员一见,急忙上前打着圆场。
这个宋子义,成家立室了,不稳重生活。早晚祸及一家老小。届时,真不知是说咎由自取的活该呢?还是要同情你?黄潮生心道。宋子义呀,宋子义。你以为,全天下人,都会容忍你?
“住手。”
两名警察匆匆而来,厉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