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
王乐宗被三名大汉挟持着,正在地下停车走。
“各位大哥,不就绑架要钱吗?用不着这么凶吧?”王乐宗不慌不忙,镇定自若。
“少废话。跟着走。”
“到那儿,不都是要钱吗?事闹大了,你们就算拿了钱,公安局也会死盯着你们。何苦呢?”
话,让三名大汉停下脚步。
“你能给多少钱?”一名大汉问道。
“你们要的多,那就得有个筹钱的时间。如果就三五百万,跟我去拿。拿了钱,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王乐宗说着实在话。
“那么多?”
另一名大汉惊讶道。暴露了一个事实。三名大汉执行任务,所得不多。
“这样不好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直沉默的大汉,反对道。
“放着这么多的钱不拿。就要那几千块,还要死忠。你脑子,是不是锈住了?”
“都是铤而走险,当然是拿大不拿小。”
“这样下去,往后谁还敢信任我们?”
“哈哈。有了几百万,一辈子都有了。还想着干活?贱种。”
“就是。”
“人活一世。名誉、信用,比生命还重要。”
这儿吵的不可开交。早有两人,偷偷而来。正是泰山上,与满娃、方镜心,结伙来海城的表兄弟。
“哥,他们是武者。怎么办?”表弟问着表哥。
表哥想了想,“我们来海城,人家王公子可是没少关照。今日,遇到这事,你说,我们能退吗?”
“跟他们拼了。”
“没看到他们在争吵吗?一会儿,保准会打起来。我们这样……”
“你们别吵了。”蹲在墙角处的王乐宗建议道。
“闭嘴。”
三名大汉情绪激动,异口同声的喝令着。回过头来,一名大汉就推了另一名大汉一下。顿时,争吵正式升华为拳脚相斗。
三名大汉斗的正酣。表弟一路潜行,到了王乐宗身边。拉起他就跑。
“喂,肉票跑了。”
刹那间,三名大汉又化敌为友。兵分三路,向王乐宗围了过去。
突然,从两车之间冲出一人。一脚将专注追踪的一名大汉,踹飞了出去。接着那黑影,向另一名大汉飞奔而去。
“他也是武者。”被踹飞的大汉,撞到小车摔倒。未起身,就大声向同伴发出警示。
另两大汉听闻一惊,当即运动真气。化为一头狼,一只熊的虚影,虚影向身体收缩。表哥一见,急忙也暗自运功,一只狐狸的虚影出现,之后收缩到身体上。
“原来是域外武者。哈哈。”
两名大汉一见,马上轻视。
表哥怒道,“九州武者就一定是正统?域外武者,就是武学末枝?打了之后,才知晓。”表哥说着,身型快如狐窜,向狼形武者挥拳砸去。
“来的好。”
狼形武者双手成爪。后退半步,身体如风车般转动,抡圆了双腿,向表哥砸去。表哥一侧身,化拳为肘,向狼形武者的脸上砸去。
“咚。”
两人斗的正紧,无视了熊形大汉。他就到了表哥身后,一巴掌,将表哥拍飞了出去。
“就这么点能耐?还大言不惭。”
“啪。”
被踹飞的大汉,被人丢了过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声不吭。当即,吓了另两名大汉一跳。他们环视车库,不见半个人影。
“是英雄,是好汉。出来一战。”
“跑吧!”
两名大汉,一名直接撒腿就跑。另一名转身欲跑,又回身,扶起地上昏迷的那位,才小跑着离开。
“兄弟。没事吧?”
黄潮生方才显身,向表哥询问着情况。
“小伤,不碍事。”
“快些离开,去寻你表弟他们。”黄潮生说完,人就消失了。让表哥一惊,支撑着起身,走了。
海城,城中村。
一个小巷子里,几十个男子正围着一人。那人生的光头,正是与满娃有一面之缘的陈东青。
“各位不要被人蛊惑,快回去。”陈东青规劝道。
“受人蛊惑?切,听你们的话,就是至理名言?”
“这世间,谁是强者?我们武者。”
“对。凭什么,只能身负本领,去过清苦的日子?武者德行,节操。能过上好日子吗?”
“就是。武者先具备高尚的品德,才能享受无上荣耀。切,为什么,同样是武者,你们就能住高楼,开豪车。我们只能在乡下清修?”
“境界不到,不得入世。这条千古流传的武者规矩,早该破除了。”
“劝我们回去,继续守着清规戒律?”
“看看这位高尚的武者。过去,可是不正眼看我们一眼。现在,真是好心?”
“劝我们回归过去,继续让他们看不起。他,只不过是会投胎,生了个好人家。要不然,他的修为,呸——”
陈东青只说了一句。其它的话,全被别人抢着说。说到激动处,伸出手在陈东青身上,发泄着压抑日久的不满。
“喂。吵吵什么?有没有公德心?”黄潮生不紧不慢喝斥着。
让混乱的局面,安静下来。个个纳闷,来的人是谁?干什么的?
“村子租给你们住,就让你们用来吵架的?吵的大伙都不得安宁。像什么话?”
“说的是。你们这帮人,自从来到这儿,就整天闹哄哄的。大家都是出外打工挣钱养家的。外边累的半死,回来吃口饭就想休息。你们到好……”
黄潮生正为接下怎么处理而苦恼。一位中年妇女,走出来的数落,解了当前的困顿。之后,不少人探出身子,不时的支持着黄潮生、中年妇女的说法。
十几名武者,有不服者,被人暗中拉扯住。余者感觉心中有愧,有了主动躲闪的人。如此,给陈东青让开了道路。
“事情就是你引起的。”黄潮生一指陈东青,“他们,都住在这儿。你,”黄潮生上上下下打量下,喝斥道,“穿的这么好,明显不是住在这儿的人。陌生人,我们巷子不欢迎。走走走。”
“对。我们这儿,虽然都是打工的。对陌生的人不欢迎。”妇女非常同意黄潮生的说法,也驱赶着。见陈东青不为所动,生气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