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驴头小帅思索着如何破局。远处,传来呼叫声。嘈杂声,由远及近,非常混乱。云英、驴头小帅方才知道害怕。再看白玉案处,皆是吃了一惊。空空如也的场景,似乎根本没有人出现过。更别提那位品酒的人。
“你快藏起来。”
“藏什么?我跟着你,就能蒙混过关。”
“你们二人是谁?”
云英、驴头小帅为躲避,即将降临的祸事,争论着方式。一身黑纱、蒙面的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蒙面女子走到白玉案,拿起一方白玉杯。看了一眼,盯着云英、驴头小帅。白玉杯,正是方那位李玄真留下的。
“一会儿来人,就说凌宵仙子醉酒休息。本仙子就不追究你们。”蒙面女子说完,转身快步走向寝宫。
云英端着木盘,出了一头的汗。才一抬头,驴头小帅擦汗的香帕已经到了她脸上。让紧张中的云英,显出笑容来。
“这凌宵仙子。明明自己私会小白脸,硬将罪名安在我们的头上。”驴头小帅坏笑道。
云英闻之一笑,将手中的木盘,交到驴头小帅手中。驴头小帅正不解之时,宫外呼喊声起了。
“宫中何人值守?快去禀报凌宵仙子。有贼人闯入。护卫奉命搜查。楼主大人随后就到。”
云英整理了衣衫,快步而去。人刚走到殿外。被一群手执刀枪的护卫,逼退了回来。
“你们不能再进入了。凌宵仙子贪了几杯酒,正是宫中休息。”
云英张开手臂,挡住护卫。
为首护卫之人,一眼看到殿中,端着木盘的驴头小帅。
云英急忙护在驴头小帅面前。解释道,“他是我的随从。”
“拿下他们。”护卫头领根本不听其解释。直接下了命令。护卫们一拥而上,吓的驴头小帅手中的木盘摔在地上。一块玉牌,展现在众人身上。
一见玉牌,护卫头领大喜。一个箭步跳上前,手一抓。那块玉牌,飞入头领的手中。
“玉书帐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云英吓的直接跪下道,“玉书帐本,绝不是我们的。因仰慕凌宵仙子。今日,与当值姐妹替换了下。甘愿受罚。但是,这玉书帐本,的确与我们无关。还请明查。”
“哼。”头领冷笑一声,“难怪商会要千里之外,调我们来此。聚仙楼,真到了非整顿不可的地步。带走。”
“这是谁呀?在我的宫中拿人?”
“凌宵仙子。”
护卫纷纷向寝宫走出的蒙面女子施礼。此时此刻,蒙面女子已经换了身,淡绿兰花的服饰。正是上届凌宵仙子亚军,帝苑宗的常青雯。
“捉住盗玉书帐本的小贼。打扰了仙子清修。随后,楼主,将会亲自来解释、道谦。”头领说完,大手一挥。押着云英、驴头小帅就走。
不容分说的气势。不仅镇住了云英、驴头小帅,更让常青雯一时无语。
“这——”常青雯反应过来。早已是人去楼空。“哎!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常青雯边说边运功施法。一纸灵力书信,化为一缕香气,飘走了。作完一切,常青雯在自己的耳朵旁捏了下。
“收到没?收到请回答。”
“姐,叫什么叫?忙着呢。”常青雯耳边响起急促的女声,“逃命中。”
“要不要,我先拉你过来?”常青雯关心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又切断即时共享了吧?快打开。”
“姐。谁没个隐私?干外勤的是情报收集终端。谁想当机器?切。”
耳旁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让常青雯焦虑起来,“我拉你过来了。”
“别——”
常青雯不再理会对方。直接闭上眼睛,突然的猛一睁眼。一股强大的心灵力量,无声无息中,如同海啸向四面八方奔涌而去。眨眼间,一位身穿银色紧身时空装的女子,出现在常青雯的面前。
时空装的女子,手在自己头上摸了下。面罩退去,露出与常青雯一般无二的面貌,唯有肤色黑了些。正是妹妹常青文。
“正玩的开心呢。你拉我过来干嘛?”常青文走到玉案边,抓起酒壶,仰头就喝。
“喂——”常青雯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爽。”常青文喝光酒,大声叫喊道。突然脸显笑容,不怀好意的望向姐姐,“美酒、佳人,那位呢?”
“疯丫头。说什么呢?”常青雯对所指心领神会,寒下脸来。
“没有过把瘾?”
常青雯却说道,“连这套装备都启用了。遇到什么事了?”
常青文还想继续调侃,见姐姐脸色不对。马上言归正传道,“前不久,不是将药师门拿下了吗?还不是它们的破事。对了,雷叽也在聚仙楼。一会儿,我还得走。还有吗?”常青文说着,亮了下手中的空酒壶。
常青雯也不搭话,手指摸了下纳戒。玉案上,出现丰盛的酒菜来。常青文一见,毫不客气的大吃起来。
“特意给你留的。”
常青雯的话,让常青文扫了她一眼。
“快吃吧!一会儿,我还得去楼主那儿告状。”常青雯开始倾述,“仙界,各门各派间,比人间还要复杂。看破不说破。不到万不得矣,绝不出手。宗门丢出我这个饵。想探出商会对魔界近期的态度。商会拿我,当信使用……”
“我遇到个人。特有意思。”
“真的?长的怎么样?”
……
常青文又开了个新话题。瞬间,让文静、孤傲的常青雯,一下子兴奋起来。
“切。还以为——说了半天,处子之身尝在。”常青雯最后的总结语,让两人从亢奋中,恢复正常。
常青文再也无心吃喝,起身,在衣服上擦着油。银色未来战士装也随之改变成古装。
“我是任务紧。你呢?身在万花众中,还是完璧,真是丢死人了。”
对于妹妹的讥讽,常青雯冷眼瞪了下,“我们都不打算退役的。从孤儿院出来,直接进入局里。暗影局,就是我们永远的家。”
“行了。大道理,听腻歪了。任务中,夹带点私活,谁也管不着。重点在于,学不会淫娃荡妇那一套。对于身体的支配,还存有理智的希望。”
常青雯白了妹妹一眼,言道,“若不是你,时常提及,这些无耻的想法。怎么会产生?”
“姐姐。同为女人,对男人有幻想,十分正常。何况,那是对心底,家的渴望。”
纵使心中有不服。一听到家,常青雯就非常认同。
人常言:食色者,性也。对于不知父母是谁。成长在于孤儿院的常青雯、常青文姐妹,对家向往,占满了整个童年。
“我得去楼主处,继续演戏。”
常青雯说着,就向宫外而去。常青文马上追了来,捥着姐姐的手。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