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人相聚,便是度化。
“老爸,你打算给我寻几个娘?”窗台上,子卿手拿着糖葫芦坐着,边吃边问道。
“你这孩子,又不学好。找打,是不?”不知所措的满娃,吓唬着子卿。
“哈哈。”子卿化为一团黑气,飞走了。
对于子卿,满娃现在是心惊肉跳。因李元洁一事,暴走的他。而今,善解人意的也是子卿。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让满娃认知出现严重的混乱。
子卿本源是鬼圣子,就是极端的综合体。鬼是三衰七败之气。生活于孤寂之地。让其气越发乱如麻。唯有通过六道轮回,方可重新梳理。其实,还有另一种方式。便是让它沾染人间烟火气。
人惧鬼,则是先天遗传。鬼自身气息,可损伤人。谁会,无缘无故的接近它们?
偶有人鬼相处,而得善缘者。被人以志怪故事记录传承。却无人把它当作真事对待。
子卿通情达理,并非本性如此。而是得到了满娃为其梳理本气。例如:满娃抚摸子卿的头。看似稀疏平常,却让失去情感滋润的子卿,枯木再逢春。更不提其它的关心。
“它晕了。”李元洁看着猫,说道。
“你先为她清洗吧。”满娃说着,闪身逃离。
“老爸,要往那里去?”
满娃刚踏出儿童乐园的地界。子卿就挡在他面前,双手叉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个小鬼头,人小鬼大。看我不打你。”
“救命呀。呵呵。”
满娃追打着子卿。子卿玩的不矣乐乎。一番追逐打闹,父子俩累的坐在一处墙角。
“子卿,那个介休子。为什么能轻松制服你?”
“老爸,你有所不知。我便是他一手豢养出来的。只是,我有了灵智。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放过我。”子卿说的轻松。满娃听的心惊。
鬼圣子的产生。如同人间天赋异秉的人,培养成宗师一样,困难重重。成功率的起步,都在十万分之一以上。如此推算,要死上多少人。才能得出一个身怀特异神通的鬼圣子?
介休子,绝对是大奸大恶之人。自己却放过了他,无形中,又造了多少孽?满娃很是后悔。
“你别动。我看看你的本体。”满娃说着,施展开逍遥步的神通。
这神通,本来对鬼神的探索能力不强。自从满娃自创了五行同化与五行异化的神通后。对鬼神的探索本领,感觉是突飞猛进。正好拿子卿来练练手。
探索的触须进入到子卿的身体里。满娃做到这一步,惊喜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再向前延伸着。一个东西,非常有意识的躲避着。
看清了,看清了。一团如烟似雾的珠子。不对,内部,是火红燃烧着的。还有痛苦的灵魂。那灵魂拼命的想逃脱,却被珠子紧紧的吸引,灵魂只能覆在珠子上。
那颗火红的珠子及表面的烟状物,应该是冥界毒焰。这东西可以燃烧掉灵魂。子卿灵魂痛苦的样子,已经证明。
怪不得子卿,不到万不得矣。绝不运用毒焰的毒。子卿灵魂本体就饱受着煎熬。
“老爸。探清了吗?”
满娃一收功,子卿就笑眯眯的问道。满娃不说话,伸手抚摸着他的头。
“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叫出来?”
子卿闻之一怔,之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你的灵魂,还能坚持多久?”满娃追问道。
“近些年,燃烧的快了。要不然,捏碎贱种,也不会那么费劲。”子卿依旧笑着,“老爸,能遇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了。”
“臭小子。”满娃用手弄乱子卿的头发,苦笑道,“我不会让你死。”
子卿一听,低头片刻,“我只是介休子的一个容器而矣。不值得。”
“我儿子,就值得。别人眼中,你一文不值。父母的心里,价值连城。你是天娇如此,狗屎,亦是如此。”
子卿猛的抬头,痴呆呆的盯着满娃。
“相逢日短,你就不怕,我在骗你?”
满娃望向子卿,他赶忙又低下头,满娃摸着他的头,笑道,“随情随性惯了,难得认真。骗就骗吧!若你开心就好。即认了父子,何谈代价?”
“老爸,你说的这么动情。让我怎么背叛你呀?”子卿边说边擦拭着眼泪。
“傻小子。”
子卿,时时刻刻让满娃存在的防备心。只防备子卿发狂、暴走。
此生,满娃相关联的人,几乎个个别人用心。不得不让满娃怀念前世。特别是养父母的舔犊之情。前世,更有个挂念至今的遗腹子。这份情,只能寄于子卿身上。
“老大,老大。”一只鹦鹉飞了来。
子卿擦干泪水,恢复不怒而威的样子。
“鬼医回来了。你要不要过去,让他记往这份人情?”
“我走一趟。儿子,你暂时不要露面的好。”
“嗯。”
望着满娃离开的背影。鹦鹉落在子卿面前,小声的问道,“老大。天大的人情,为何在让给他?”鹦鹉说完,被无形力量拎了起来。吓的鹦鹉拍打着翅膀,求饶道,“饶命呀。饶命呀。”
“鬼街的混乱,因我而起。”子卿点醒道。
“老大威武,老大英明。”束缚鹦鹉的无形力量,也随即解开。
“他是我老爸。就是你们太上老祖宗。记好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
“不得宣扬。”
对于子卿,即郑重宣布,又警告不得张扬的矛盾决定。让聪明的鹦鹉也糊涂起来。头晕的在子卿头顶上,盘旋起来。
子卿虽小,心如明镜。作为鬼街的老大。窥视这个座位的势力,时刻存在。过去的岁月中,子卿也是树敌无数。尽管满娃也是一身的能耐。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了满娃的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鬼医。满娃见到他,已经傻了眼。
传说中有种刑法。便是斩去人的四肢,割去耳鼻等,让人变成没有枝丫的棒子。称之谓:人棍。鬼医全身的血污,样子与人棍一般无二。
幸亏没有带鬼医的妹妹回来。满娃心道。望着只剩下一口气的鬼医,满娃一时间不知所措。
“怎么就你一人?那些受你恩惠的人呢?”
整个诊所,只有满娃与长椅上的鬼医。满娃不解的问道。
鬼医苦笑了下,嘴中又流出血来,“医者,只医他人,不问自己。才显得医者父母心。呵呵,咳咳。”
满娃急忙上前,扶着要滑倒的鬼医。心道:这人的心理,真是强大。
“抓你的人,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还能使用,这般残忍的手段?”满娃扶着鬼医,见他痛的面部抽动,说着话,转移着他的注意力。
“心被仇恨蒙鄙。再华丽的名号,也改变不了,魔的本性。呵呵。咳咳。”
“一笑就咳,一咳就吐血。能不能别装着潇洒?痛了就叫出来。自己痛快了,管别人怎么看?”
“呵呵。咳咳。”鬼医笑着又吐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