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劝解任嫣然回头的话语也就没必要再说了。
“你决心扑火,我也无权拦你去送死,只要能别怪我没事先警告过你。”
“放心吧!几遍因此把命给丢了,我也不会化成厉鬼找你报仇。”
她居然能说得如此轻松,不以为意,到底在她的生命里头,有没有危险这两个字的存在?
常问须满腔疑虑的消失在树影暗处,任嫣然不仅苦笑。
“常问须又来找你?”冷不防的寒语蓦地绕上。
猛地回身,扶住急剧的心跳,展哥哥无声无息的轻功迟早会把人给吓死的,今晚是怎么回事?都以神出鬼没的方式现身。
“你吓了我一大跳。”她抗议。
“做了亏心事?”展清远的语气不善。
“又冤枉我。”她倒抽一口凉气。
搁下打来的野味,冷然的面容翻出对她轻率的不悦。身为女子,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别的男人放声谈笑?无视礼范。
而常问须又是何种居心?他不是对燕双飞痴迷道癫傻的地步,怎又别具用心的接近任嫣然,打得是啥主意?
“他究竟意欲何为?为何总是三番两次的纠缠于你,甚至苦苦追踪?”明知无的放失的卑劣,但他怎么也忍不住胸臆间快要炸开的揣测,非要探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他只是好心的给予我意见。”任嫣然委屈的据实相告。
“什么意见?策动你离开我?”他妄加断言。
“不是这样子的。”
他想到哪里去了?
“不是吗?”他冷冷的一哼。挑起山鸡,颈子处理今晚的膳食,无意再搭理她。
“展哥哥---”任嫣然迎向他蒙上冰霜的脸庞,伴坐他身畔,沉重的告白不畏的迎向他的锋利寒芒,她必须把话说清楚。“相处数个月了,你难道还视我为不贞的娼妇?”
他别过头。
“不要这样---”小手轻覆上他的大掌,美丽无暇的面孔映出伤心的哀怨,直直的瞅着他回过首的双眸。“我会无所适从的。”
她心一悸,继续说道:“害怕,茫然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获取你全心的信赖?”落寞之色凄迷住脸庞。“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疲惫,鹤王得到休憩的心愿,苦涩的像一张绵密不透气的网,紧紧的将他缠绕住,他并非铁石,如何不去动容,即使有个小小的声音不断的警告:这是戏,全然不可信。但是怜惜,心疼,一涌而上的关怀心意不可抑制。
星空下,火光中,灼灼的视线房舍出他的热情,炽热的眸光毁灭了她所有的感官运作。
她缓缓闭上眼帘,等待相契相属的时候来到。不遑多等,炙热的唇就烙印上她的粉颊,---
思考停顿了,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再无法自持的颤抖了下---
盼星空见证,暨诸神庇佑,愿两心相知相许,痴情永结。
哪管世道多舛,前程多难,任嫣然更愿立誓。
“与你同生共死。”在狂喜中,在他的耳畔边道出她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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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受泽,旖旎缱绻的幸福感受自是无法大喇喇的挂上嘴边四处宣扬,然而眼波间的流盼,一颦一笑的柔媚,乃至于仍染着未褪酡红双颊,叫使原就清丽脱俗的容颜更添无法形容的媚态,真是诱煞人也!
心生荡漾,展清远忙别开眼强迫自己不去正视她。若不是即将面对凶险,他当然必将她再拥入怀中恩爱一番。
她是清新鲜露,不曾受过世俗的沾染,较之燕双飞对媚态老练,当然差之遥远,但就是这股干净的气息,轻而易举的唆使他昨晚不受控制的一次一次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