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双飞怎会不明白呢?但她相信迟早有一天,她可以掳获他的心。
“别说了,他对我的依恋,看可是清楚得很。”撇下他,燕双飞心烦意乱的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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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的,这次端着膳食走近绝牢里的居然是燕双飞。
她特地穿上一件绣工精致,质料高贵的粉色罗衫,似乎有心和任嫣然一较美貌高低。
她款款生姿摇曳走进了,燕双飞的确是艳丽的不可方物,但妖媚过分的俗态,怎地也及不上任嫣然脂粉未沾的清雅绝秀,可惜的是她从来不曾思及这一点。
盘上放着的事一蛊莲子粥与一壶人参茶,燕双飞汇集出来的笑容里,银月的带着某种诡谲。
“给你的。”将粥与茶放置石桌上。
“用这么好?”任嫣然虚应道。
“而且还是我亲自下厨所做,任姑娘,你该心满意足了。”字句里夹带着某种玄机。
“这样啊---”她笑了笑,却回身走向了石床,坐落后倒头想睡。“多谢你的一番盛情,可惜任嫣然是待罪之身,消受不起。”
燕双飞脸色一沉,“任嫣然,你未免太不识好歹了。”
她依旧微微笑着看她,那抹慧黠得笑靥里,带着某些怀疑,也有着某种了然,燕双飞见状,反倒是沉不住气了。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在粥里下毒?”
这叫不打自招,“是你自个说的。”
“你---”她深深咽下这口气,勉强压制住心头上的阴狠,“任姑娘,你是在太过多心了,况且没有无心的应允,你以为我敢动你吗?”
她当然知道无心至今仍然愿意维护着她,可这燕双飞就全然不同了,初见面之际,她就对她满怀着敌意,甚至一出手就是取她的性命的狠招,一副非置她于死地不可坚决,这刻她竟会狼披羊皮的的对她示好,还殷勤的为她下厨离膳,这些不寻常的举动,摆明着她的来意不善。
瞧她娥眉颦蹙,神色幻变,燕双飞立刻会错了意,以为任嫣然正计划想把无心拉出台面,当成保命符。
“不必突费心机了,无心不可能当你的靠山,他现在不动你,并不表示以后会放过你,取你的性命是迟早的事。”她炫耀的道出对无心的了解。
任嫣然坐在石床上,半倚在冷冰冰的石墙上,对她的挑拨与恫吓,不以为意。
“你似乎很了解无心?就探探展哥哥在冰焰门十年,究竟受了多少的活罪。”
“当然。从他踏进冰焰门的头一天开始,我俩就如影随形,相伴相随,不妨对你直言,这世上唯一能了解他的人就只有我,听清楚没有,就,只,有,我。”
她明白的点头:“既然与他相处十年,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复仇心切的他为求早日成功,可是用尽了一切手段,很多的事情,他不仅忘了瞻前顾后,甚至已到了不分黑白是非的地步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她怎么都听不懂?
她轻叹,看来还是挑明讲吧!
“我是说,无心一如他的名声,无心,无情,冷血,残酷,恐怖到叫人胆战心寒。”
“这是理所当然,否则他凭什么在冰焰门生存下去。”
“可是你看着这种情况发生,不觉心痛?”
“心痛?为什么要心痛?你这是哪门子的傻话,我听不懂。”燕双飞大笑出声,讥讽连连。
“说这话的你,岂有自个大言不惭的说是了解他的。”绝美的容颜一凛,迸出惊人的气焰,燕双飞难得的起来股寒颤。“你难道从未想过让展清远离开这个邪恶之地,脱离这处专门吞噬人命的冰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