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真的寻得他的良缘了吗?那兰妃呢?若说他能忘了兰妃,她是绝计不信的。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会吗?可是,兰妃明明死了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关重大,她不敢妄加揣测,可又阻止不了深入探索的奔腾思绪---
“在想什么?”突然响起的声音,令她惊吓的跳了起来,这才发现,玄隶不晓得何时已离去,而清远正站在房内。
想起手中的信,她下意识往身后藏。
“听说刚才玄隶来过?”清远本是不甚在意,可嫣然慌乱的神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惨了,她一向不太会说谎,他能不能不要再问下去了?
她知道他对清淮并无好感,要是让他起了和她同样的猜测---那事情又没问没了了。
不管如今与清淮相伴的那名女子是不是兰妃,她都必须守住秘密。她已经害了清淮一次,可不能再害他第二次!但是,她却忘了清远是不容她隐瞒的。
他眯起眼:“你身后是什么东西?”
糟糕!他注意到了。
“没---这个不可以让你看---”
很好!这下清远更加确定事情不对劲。
“如果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为什么不能让我看?”
“不---不是,这个---”
“莫非你们真有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暧昧?”他咄咄逼人,厉眸直视她。
嫣然惊抽了口气:“你胡说什么!这封信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清淮---”话一出口,她立刻叫惨。
完蛋了,怎么三两下就让人给套出话来?
“清淮?”他沉下脸,朵朵乌云飘了上来---山雨欲来风满楼。
“拿来!”漾着点点寒意的声音,充满了一触即发的危险讯息。
“不---不可以!”她执拗道,藏在身后的手说什么也不肯伸出来,还往后退了好几步,避开他能碰触到底范围。
这股超乎寻常的坚持,挑出了清远一直以来极为隐忍的翻腾妒火,难以遏止的无边联想,抓住了他长久以来的受妒意摧残的心。
是什么至情至性,可歌可泣的内容,叫她这般珍视,死都不肯给他看?
“我说---拿出来!否则,我会当你们一直暗通款曲,藕断丝连。”
“你怎么这么说!”她惊呼。
“那又有什么不能看的?”他是她的丈夫,一个理所当然该分享她的喜怒哀乐的人,不是吗?
还是---在她心中,她真正渴望分享喜怒哀乐的人,并不是他?
诸在揣测,几款将他逼入发狂的境地。
“反正---这个不能给你看就对了---”咬紧牙关,任他误解,嫣然硬是不妥协。每一个人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她不能再掀起第二波狂风暴雨。
这么说---她算是承认了?
清远压抑了许久的狂涛怒焰瞬间爆发。
“就这么一封信,胜过我们夫妻的感情?为了她,你宁可和我反目?好,很好!嫣然,你继续怀念你的前夫吧!我清远很有成人之美,绝不强你所难!”咬牙说完,他火冒三丈的转身,再待下去,他不能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清远,你要去哪里?”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你有那封信聊慰相思就够了,还需要我吗?”话语一落,他毫不留情的甩开她,不带眷恋的大步离开。
“清---”她张口欲言,最后,却仍是哑了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留住他又怎么样?若他坚持看信,她能给他吗?她依然什么也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