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讲,我哪有!惊恐的女人们开始胡乱的指责。
“到底是谁?””
“嫣儿嫣儿小魔女,青面獠牙蓝眼睛,不人不鬼不中不西,杂种坯子下地狱。”
“你!”她恨然冲到随口胡唱的清远面前狠捶猛打。
“闭上你的狗嘴!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咬死你!”
“你果然是个畜牲。”
连侍婢们都被他的哈哈大笑傻住。
“想咬就咬,来啊。”他钳起嫣然脸蛋俯身贴近。“罗刹本就酷爱吃人,就像吃了那群江洋大盗的吃掉我吧。”
“我才没有吃人!我也不是罗刹鬼。”
“是吗?”他拖她入厅内,在她的身后钳着她的小脸面对大镜。“看你这副德行,像不像罗刹鬼?”
镜内的嫣然奋力挣扎,却扭不开他坚实的钳制。她看不见自己脸上唇上沾满的恐怖血迹,仿佛才刚饱餐一顿的小豹子。她只看见捆在她的手臂,粗壮惊人。一副惯于扛刀擎斧的武人气势。尤其是他的钢铁身躯---
她想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虽然明知清远是男扮女装,但他的孤高优雅,冷艳风华,让她依旧不知不觉将他当做一位美丽的大姐姐看待。但她错了,清远看似厚重的锦袍其实异常单薄,撑在里头的不是轻暖棉絮,而是硬累肌肉。他的高挑也不是花盆底高鞋的功劳,而是货真价实的挺拔。
太可怕了,没想到和他赤身裸体一站,体型竟如此悬殊,她简直---像只被大黑熊拎在掌中的小白兔。
“何止像,我看你根本就是。”他俯身在她耳旁冷笑。“吃人的罗刹鬼。”
“走开!”她扭头怒吼,错愕于自己耳畔的极端敏感。“我没有吃人,只是他们不肯放开我,我才不得不反抗!”
“是吗,三昧?”
“禀格格---依据破庙附近监视的下属所报,那群江洋大盗们全像被野兽攻击似的,有的被咬掉了耳朵,有的脸上被咬了个大洞,被抓瞎,抓伤,抓破喉咙的不计其数。”
“看来‘四灵’送了头小野兽给我。”
嫣然拼命想闪躲脸颊旁的暧昧气息,却被他愈匝愈紧,小脸涨的红彤彤。
“他们竟把我当驯兽的来用。嫣儿,你对你主子这种做法,有何感想?”
她的意识快被他昵昵哝哝的低喃融化,他究竟在施什么法?
“我不是野兽,我也不懂的你再在扯什么,我只是奉主子之命前来协助与学习,不是在这里任你羞辱!”
“被羞辱的人是我吧,小杂种。”他透过镜中影像冷眯她,咧出森寒齿光。“你是专程被送到这儿来嘲弄我的血统,还是来监视我的行动?”
“我---监视你什么鬼行动!”可恶,快被拦腰拧为两截了。
“你说呢,‘四灵’的走狗?”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四灵’,我只认得我的主子!”
“啊,你是无辜的。”
“有什么好笑,我说的是实话!”他谅解的神色看了就叫人火大。“我一直都被主子隔离在小跨院里,除了伺候的仆婢,外人根本没见过几个,我怎么会知道‘四灵’是什么。主子甚至是在我被送来此处的前一天,才首次跟我提起这个词!”
“我喜欢这个借口,比装白痴聪明多了。希望你会比上一个受训新手活的久。”他贴在她脸蛋旁诚挚的祝福,随即松手。
“上一个新手?”她怔怔转回身与他对望。“死了吗?”
“你主子在事前没跟你提过?”
“主子他---只叫我小心,要牺牲的心理准备。”
“这就对了。”他旋身而去,手指打着声响叫人上前服侍。
“什么对了,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迷?”她不服的追了上去,却被侍妾以衣衫挥打开来。
“内房不是你能踏进的地方。”她逼视嫣然的酮体。“真是粗俗至极,不堪入目。你难道不晓得,只有畜牲才不必穿衣裳的吗?”
“我的衣裳是被人撕碎了才---”
“我受不了了,三昧,快带她出去啦!”一名舞娘像耳膜快震破似的掩耳。“好讨厌这种扯着嗓子乱叫的嗓音,跟厨房里的贱婢没两样,吵死了!”
“对嘛,快带她出去!”
“好恶心喔,满口满脸都是血,她的手还莫过尸体。”
娇弱的柔声抱怨交织成一片,听的嫣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