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远气极,当真怒火冲天的重重甩上门走人。
待他一走,柳嫣然便忍不住嚎啕大哭。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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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争吵下来,越清远和柳嫣然依然各执己见,情况愈形恶劣。
连越家二老也被他们小两口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越清远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内心的激动愤恨日益加深却又无处可发泄,只能酗酒浇愁。
“为什么不肯流掉那杂种?嫣然,为什么?”越清远痛苦万分,苦不堪言。
“会不会是因为公主对那蛮子有情,所以才不肯流掉孩子?”倪巧容逮着机会接近越清远身边进行挑拨。
“不准胡说!嫣然怎么可能对那家伙有情?”越清远酒气冲天的咆哮,心里却恐惧万分。
难不成真是这样,所以嫣然才抵死不肯流掉那杂种?
倪巧容早知道以他善妒的个性和对柳嫣然的浓烈独占欲,这种说法必能令他更为动摇,于是加把劲的说道:“我不是爱嚼舌根而是为表哥不平,表哥何不想想,一般人如果知道自己怀的是杂种,想流掉都来不及了,哪有人还像公主那样以死相护,非保住肚子里的杂种不可?女人家会这么拼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对孩子的爹有很深的情意,所以才---”
“住口,不准再说了,你滚!我不要再听你胡说,滚!”
倪巧容的话字字句句都深深嵌入他的心坎,令他惊恐不已生怕恶语成谶。
不会的---不可能的---
倪巧容见目的已达到便不再多言,乖乖退下,以逸待劳的等待良机进行之后的阴谋。
她人才走了几步,便窥见常静神色凝重的找上越清远,于是又驻足窃听---
“将军,密谈来报城外十里的破庙一带发现可疑之人。根据密探的描述,极可能是拓跋律率部将潜来中原。”常静据实相禀。
“什么?那家伙潜来长安城外做什么?”这么巧?难道想和嫣然私会?不,不会的!
倪巧容见机不可失,连忙赶至柳嫣然的房外准备进行后续的阴谋。
她正愁着如何开口最不会令柳嫣然起疑时,适巧紫鹃端来汤药给柳嫣然,倪巧容便抓紧机会夺门而入,形色惊慌的撞翻那碗汤药大声嚷道:“别喝,那汤药里有打胎药!”她非常用心演戏,毕竟柳嫣然并不是容易对付的女人。
“你说什么?”柳嫣然和紫鹃皆震愕不已。
但柳嫣然旋即又恢复平静无事的神态,断然的说:“不可能,清远不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倪巧容见她不上当,狠狠的咬了下舌头逼出眼泪,状甚凄哀的哭道:“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表哥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所以当表哥把打胎药交给我,告诉我那是安胎药要我偷偷放进公主的汤药里时,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偷偷的放,而不直接交给紫鹃就好?表哥闻言一脸沮丧无奈的说,他和公主吵成这样公主一定不会接受他的好意,搞不好还会以为他心怀不轨。我想想也是,所以就答应帮他。”
倪巧容歇了口气紧接着说道:“方才,我把药放进汤药里之后,便特意跑去告诉表哥我已完成他的托嘱好令他开心,不料却意外的偷听到表哥和常静统领的密谈,才赫然明白表哥的阴谋,知道那根本是打胎药,所以便赶快跑来阻止。”
“不会的,清远不可能这么做,清远不是那样的男人---”柳嫣然始终无法相信。
倪巧容一副心有戚戚焉的又道:“我明白公主此刻的心情,我也不想相信表哥会如此糊涂,不过表哥会这么做实在情有可原,因为他实在太爱公主了,爱的疯狂所以才会妒恨得失去理智,不肯相信公主肚子里的骨血是越家的,公主偏又坚持不肯流掉孩子,所以表哥才会一时糊涂的犯下这样的大错,请公主千万别怪罪表哥,表哥实在是太爱公主了,所以才会---”
“够了,什么都不必再说了。”柳嫣然强忍着眼泪道。
倪巧容见她心绪大为动摇,便打铁趁热,加把劲说:“请公主容巧容再禀告一剑更重要的事---请公主立即逃离这府邸吧!我刚刚还偷听道常统领对表哥说有以为叫什么拓跋律的蛮子潜到长安城,表哥一听便拍案大怒,一口咬定那蛮子是来接走公主和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的,所以便怒火冲天的和常静紧急密商应敌之计,听他们的说法好像是要强迫公主流掉孩子后,再把公主软禁起来,以壁面公主和那蛮子私通款曲,远走高飞,我见苗头不对,便赶快来通知公主,请公主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