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双手叉腰,坏坏的威胁:“你再不上去,我就把你吊在树上!”
闻言,小翠几乎用跳的坐到了秋千上,两只手死命的紧抓着彩绳。
“谁叫你坐着的,这有什么好玩的?站起来,快站起来!”
“格格,小翠胆子小,还是让小翠坐着吧,好不好?”小翠像是快哭出来似得。
撇了撇嘴,嫣然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好啦,好啦!没用的小丫头。”
小翠终于露出一丝丝笑容,闭上眼睛等着那心惊肉跳恐惧降临。
“小翠,你干嘛闭上眼睛啊?”嫣然受不了的大呼小叫:“把眼睛睁开,闭着眼睛还有什么意思?”
小翠已经没有力气争辩了,只能乖乖的把眼睛睁开,大不了等一下再把眼睛闭上。
没有招呼一声,嫣然兴奋的推动秋千。
一声惊喘,小翠连忙闭上了眼睛,合紧嘴巴。
“好玩吗?”嫣然毕竟是有功夫底子的人,她愈推愈觉得有趣,愈推愈使劲。
虽然眼睛没瞧见,但是随着那恍如要飞入云霄的冲力,小翠再也禁不住的放声叫了起来。
园子里就她们主仆两人,一个一边推着秋千一边咯咯的笑个不停,一个荡得震天高,嘴里惊叫连连。
蘸上丹青,清远画笔一挥,不知不觉的勾勒出嫣然那婀娜多姿的体态,她盈盈秋波流转着魅人心魄的妩媚,那似娇似嗔的神采,她的美在一笔一画之间毫不遮掩的绽放,令人见了不禁心荡神驰。
笔一收,清远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儿上的人儿,他是怎么了?竟渴望将她深藏,不许任何人瞧见她娇艳动人的风情。
他以为对她不过几次,就会厌倦,可是愈占有她,他却愈不能满足,她身上透着淡淡的桂花香,他深深地渴望,可是他又很透了她,她心里搁着另外一个男人,哼!她的人事他的,她的心也该是他的,他是她的夫君,她的天!
不,他怎能让她迷了心,失了魂?骄傲的自尊在抗拒,清远收起画,将它塞进层层的书堆里,意图眼不见为净。
拿出各地事业的账目,他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这时,艳红端着一壶龙井茶走了进来。
“贝勒爷,喝口茶,歇会儿吧!”倒了一杯茶,她轻轻的吹了几下,小心翼翼的奉到清远的眼前。
清远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眼角不经意的瞥见夹在书堆里露出的一角画,他不由得闪了神,思绪开始飘摇。
艳红站到清远身侧,纤纤玉指摸着清远的脖子按捏了起来:“贝勒爷艳红给您按按---您好多天没让艳红侍寝了,今晚就让艳红服侍您好吗?”
清远充耳不闻,一意的陷在嫣然的梦幻里,她的美,她的嗔---波动着他不曾惊澜的心湖。
见清远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拒绝,艳红的手不安分了起来,嘴唇也靠向了清远的耳边:“贝勒爷,艳红一定好好伺候您,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清远烦躁的眉一皱,正想出声斥退,突然有尖叫声远远的传了进来。
他站起身来,也不管被他绊倒在地的艳红,径自走到窗户前向外一望,看到嫣然笑得好开心,推着秋千,小翠则被荡起的秋千吓得惊叫不已。
艳红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懊恼的拉了拉衣裙,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来到清远的身后,她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瞧起,原来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贝勒爷,少福晋也太不像话了,竟然跟个奴婢在园子里玩的无法无天。”艳红终于逮着机会好好说她一顿了。
唇边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清远痴恋的看着那笑盈盈的身影,他好喜欢这样活力热情的她,美的像幅画,像首诗。
“贝勒爷,下人们都围过去了,要不要我去跟少福晋说一声?”
“随她们去!”清远淡淡的说了一声,眷恋不舍得收回了目光,走回书案坐下。
没想到贝勒爷会有这般反应,艳红怔了一下,不死心的说:“可是,贝勒爷---”
“下去。”翻开账目,清远明着表示不想再受到干扰。
贝勒爷这是怎么了?他一向不喜欢吵杂的声音,怎么这会儿---难道贝勒爷爱上少福晋?心一慌,艳红不安的看着清远,不,她绝对不能让贝勒爷爱上少福晋,她得做点什么让贝勒爷讨厌少福晋---
“你还杵在那儿干嘛?下去!”
“喳!”艳红不甘心的屈膝行礼,退出了书斋。
按耐不住的再度起身,清远走到窗边远远望去,先前还荡着秋千此刻已空无一人,园子里的欢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踏出书斋,他问守在门边的小六:“少福晋呢?”
“回贝勒爷,小六不清楚,只看到少福晋刚刚拉着她的丫鬟去了小院那里。”
清远不发一词的走下台阶,往小院那边走去。
“贝勒爷,您上哪儿去?”小六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