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说清楚一点,是少福晋跟你说要回静王府的吗?”那个女人跑回静王府做什么?告他的状吗?
“回贝勒爷的话,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李总管巨细靡遗的将那天的事一点一滴的道了出来。
清远静默了半晌,质问道:“少福晋到今天还没回府,为什么没派人到静王府打探消息?”
李总管心一惊,诚惶诚恐的道:“贝勒爷,小的该死!”
他本以为贝勒爷把少福晋丢在府里,自然不会关心她的死活,所以他明知道少福晋迟迟未归,也放着不管,心想少福晋一定是受不了被冷落的日子,干脆在静王府多住几天,谁知道贝勒爷一出现,就要见少福晋,小六为了找少福晋,把整个淳王府搞得乌烟瘴气,这会儿下人各个心惊肉跳,就怕他们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少福晋出了什么差池。
“你是该死!少福晋要是出了什么事,淳亲王府拿什么跟静王府交代?”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担心,还是生气,清远只觉得胸口翻腾着一股巨大的愤怒。
“贝勒爷,小的这就派人到静王府察看。”
“听清楚,不准惊扰到静王府的人!”
“喳!小的知道。”李总管慌忙的退了出去。
“小六,把艳红叫来。”
“喳!”小六再一次退出书斋。
压抑住内心的烦躁,清远不停的告诫自己,决不能让一个女人左右他的情绪,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心底依旧沉甸甸的,不想去理解的情感悄然的进占心房。
很快的,艳红跟着小六进了书斋。
“小六,你出去。”
不敢稍有延误,小六赶紧行礼退出书斋。
“贝勒爷,您找艳红有什么事吩咐?”艳红风情万种的欺上前去,诱惑的勾住了清远的脖子,身子则贴向清远。
看着艳红,清远忍不住想起嫣然抗拒他时的固执模样。
摇了摇头,他甩去脑海里的遐思,冷冷的打断艳红的诡计:“你愈来愈不知分寸了。”
艳红僵住,笑的有些牵强:“贝勒爷,艳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眼神瞬间一冷,清远伸手掐住了她的双颊:“自作聪明对你没有好处,这道理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还不懂?”
听闻,艳红慌张的跪了下来,再也不敢装傻:“贝勒爷请恕罪,那一夜艳红在书斋等不到您,心里头好苦,才会一时鬼迷心窍扯了谎。艳红再也不敢了,知道错了。”
“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偶尔帮我暖床的。”
“艳红知道。”
“出去!”
“喳!”艳红赶紧屈膝退了出去。
他是怎么了,思绪全让那张灵活生动的容颜给占满了?是因为不甘心她心有所属,还是因为不能容忍她的抗拒?
正当清远为了找嫣然把整个淳亲王府搞得鸡飞狗跳时,嫣然却带着小翠在外头玩得乐不思蜀,淳亲王府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咬它---好耶,好耶,咬它---”
“格格---公子。”小翠拉了拉嫣然的衣袖,不敢张扬的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真不知道格格是怎么想的,市集不就是一个样,她竟然可以这个逛过逛那个,这两天下来。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儿,把小小一个包袱变成两个大的,这会儿她又迷上了斗促织,看着两只蟋蟀野蛮的相互斗咬鸣叫,她竟然兴奋的嚷个不停!天啊,若是让人知道她是淳亲王府的少福晋,那还得了?
“不要吵我!”挥了挥手,嫣然专心一意的盯着盆中的蛐蛐儿,手舞足蹈的跟着贩夫走卒喊着:“快啊!咬它---对,咬它---”
“公子!”小翠受不了了,硬是将嫣然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哎呀!”嫣然懊恼的瞪着小翠,气呼呼的道:“你干吗?你没看到斗的正精彩吗?”
“格格---公子,我们该回府了!”小翠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次。
她嘟着嘴厌烦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没玩够呢。”
“公子,我们现在不是在静王府,是淳亲王府。”小翠提醒。
顿了一下,嫣然逞强道:“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