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雄有点懵。
“许小风得的是心病,自然要心药来治,许国威就是这一味心药,或者说,许国威的忏悔歉意,是根治许小风的最好心药!”
治病这一块,陈平安从不藏私,甚至很乐意传授他人,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师傅,我不太明白,你能详细说说吗?”
华文雄将陈平安拉到一旁小石桌坐下,虚心求教。
“情感释放,懂吗?”
陈平安想了想,“之前为许小风针灸,是释放他体内()
的气,但现在是要让他的情感,得到正确的宣泄。”
“咱们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在大夏国有很多亲人之间闹矛盾,最常见的便是子女与父母之间的矛盾。比如,父母不想女儿远嫁,可女儿不听,就是要嫁给某个人,然后双方放狠话,说什么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多年以后,相互原谅、理解后,大多抱头痛哭,彻夜长谈,双方之间的感情会更好。”
“许小风病虽然好了,但心理上对许国威还是有点畏惧的,从我跟袁烈一进门便开出来了,许国威不发话,许小风绝对不敢坐下来,没有许国威点头,许小风绝对不张嘴讲话,看见人就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不自在,不痛快。”
“所以,我故意挑破,逼着许国威放低姿态,主动给他孙子道歉,许小风会真生他爷爷的气吗?不会,大哭一场,爷孙二人好好聊一聊,感情比以前更好,同时,许国威对许小风的教育方式也会有所调整。”
华文雄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师傅,受教了。”
华文雄冲陈平安拱拱手,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奈,长叹一声道:“我华文雄行医数十载,接手的病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受人推崇,奉为‘天海第一神医",如今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连中医的门槛都没迈进去啊。”
“中医有师傅您坐镇,何愁不能兴盛?是我中医人的福气,也是我华文雄的福气……”
“行了,别吹了。”
陈平安淡淡一摆手,“往后给人治病,多思考,多用心。”
“嗯。”
华文雄用力点点头。
师徒二人并没有在外面聊太久,也就四十多分钟后,许国威与许小风两人换了一副出来了。
华文雄不动声色打量着爷孙二人,心里对陈平安更是佩服,他明显感觉到许小风身上气势气质不一样了。
眼里有了光。
许国威的笑声也更爽朗、通透。
寒暄一番后,众人进餐厅用餐,袁烈也被管家福伯带了进来,第一杯酒就不用说了,肯定敬陈平安。
随后,陈平安提了一句袁烈想在林海搞房地产的事情,许国威自然同意,甚至主动让出一块地给袁烈。
可把袁烈给激动坏了,一杯一杯敬酒,饭菜没吃几口,人快醉得不行了。
没辙,陈平安只能先告辞,将袁烈送回酒店休息,安顿好袁烈以后,陈平安想着联系苏暮雪,可电话刚摸出来,华文雄电话倒是先一步打了过来。
“师傅,您能过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