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找到你的漏洞。你在第一天晚上跟赫婗全程呆在一起,是被所有人公认的,但他很明显跳过了这条信息。要知道毕福安的所有理论都是建立在第一晚的线索当中,并没有联系后面的案子。所以一部分人沉默是闻出了里面的猫腻,沉默不做声。而第一天所有线索中最关键是线索是五道脚步,其中一道是常青平的,但剩下四道是谁的?来你房间之前我看过时间,根据你身上的湿气简单推算,凶手作案的时间是与你洗澡的时间冲突的,所以你并没有参与常青平案。至于韩淑禾,她并没有可以为她摆脱嫌疑的空间。”
“你的意思是韩淑禾可能是凶手?”
“也许吧。但目前来说,就像毕福安说的,他现在是绝对安全的。如果你们两位不是凶手,那凶手很乐意看到有人把水搅混,而这个凶手是一个聪明人,为了利益的最大化,接下来死的人必不是毕福安、你还有韩淑禾。对于ta最好的选择就是再杀一个人,把污水往韩淑禾和你身上泼,这样就可以票出其中一个人。如果ta操作的好,那么两轮下来将有四人出局,局势将完全倾向于()
ta。”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韩淑禾是凶手,那她也不可能对毕福安下手,因为只要毕福安一死,那么她和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在正常的逻辑当中,凶手s要杀某人是因为某人先对凶手产生了威胁,出于自保凶手才要除去某人。而毕福安目前对韩淑禾和我的威胁最大,所以我们会想先除掉他。但如果韩淑禾是凶手,以她的智商不可能不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起码这两天她并不会鲁莽动手。”
“还有一点,毕福安的这块免死金牌只能保他一个回合。如果下一名死者并非你们三人中的一人,且在投票阶段你和韩淑禾都未出局。那么凶手来的第一目标肯定是他,一个思路清晰的铁好人,不管在什么游戏当中都会是被首要针对的目标。”
“你的意思是,毕福安只剩下一轮的时间来验证他的推理?如果他猜出来了,那么就皆大欢喜,考试结束。如果他没猜出来,要么淘汰我和韩淑禾其中一人,保住他自己,要么他自我牺牲,成为凶手的首要目标。这算什么混账方法,完全就是拖我下水!”
“不,毕福安这么做很聪明,起码从他的角度来说。他的那一番发言确实将所有人都架住了,他的处境的一下子从极度危险转移到了极度安全。以及他的发言也十分高明。”
“十分高明?”
“他发言中大部分的语句是反问句而不是陈述句,这就高明的地方。”
“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喜欢辩论吗?”
“还喜欢的。”
“在辩论当中出现最多的往往也都是反问句,因为在辩论过程当你使用陈述句跟他们辩驳,出现的情况往往是针尖对麦芒,毕竟双方站在不同的角度且原则上不能接受对方的理论,硬碰硬是避免不了的。在这个时候,如果你将陈述句变成反问句,不是我要告诉你什么什么,而是你是否觉得什么什么是对的。这样会让人更容易接受,而且也将强加变为引导他人,为偷换概念做铺垫。”
“很有道理,你这么多书果然没白看。”
听到仁良的夸赞,爱糸倪的下巴不由抬高,她继续说道:“毕福安在这点做的很好,他没有说你和韩淑禾就是凶手,而是先列举了诸多疑点,再通过这些疑点去引导他们思考,然后由他们自己得出你和韩淑禾就是凶手的结论。这样会比直接告诉他们你们是凶手更加让人容易接受,且能够让人更加确信这个观点。当然项技能不止是他在用,而且他也不是用的最好。赫婗的手法比他更好,同时她也表现地更客观,在引导之前都给予你们预警的提示。”
“那他引导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他才是那个帮凶!”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能告诉你,人的思维都会出现漏洞,人的大脑也会有盲点。而在这里的盲点,就是利用了比起他人告知的信息,人更愿意相信通过自己思考得到的信息。如果是自我得出的结论还好,但要是是由他人引导得出的陷阱,就很难转得过弯。而这就是——脑盲(之一)。”
“等等等,所以归根结底你想表达的是毕福安在给他们设下陷阱?”
“毕福安的套路不是很深,我更担心的是有人在一开始就设下了陷阱。”
“谁?”
“如果我知道是谁了,还用在这里跟你弯弯绕绕?”
听到这话,仁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