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工地被吓疯的那个大叔叫曹立。
我第二次见曹叔是在街上,曹叔穿着病号服在街上自言自语地乱窜。
医生在后面追,曹叔很快就被捉到,被拉进了精神病院车里。
现在仔细一回想,我清楚地记得曹叔当时嘴里说的话就是‘怨妇庙。
什么大水冲了怨妇庙之类的。
当时我还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我仍然是不明白,但我觉得这个怨妇庙应该对我来说很重要。
许彪收藏着关于怨妇庙的旧报纸,而曹叔在看到棺材时,疯了。
我觉得这个怨妇庙肯定与在工地里挖出来的棺材有关。
我看了看四周无人,便把报纸小心翼翼地按着原来的折痕重新叠上,随后又放进了枕头里。
按照之前的摸样,把枕头摆放好后,又把报纸抽出了一个角露在外面。
市中心只有一个精神病院。
所以不出意外,曹叔应该就是在那个精神病院中。
我看了眼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快三点了。
我走出了工地,朝着公交站牌那里走去。
从站牌上看到,从这里坐公交到精神病院要坐二十几站。
我粗略估计了下,大概需要四十多分钟。
正巧在这时,我该坐的那班公交车到了。
我迅速跟着人流上了车。
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后,终于到了精神病院。
我下了车后,看了看精神病院的名字。
‘爱康病院。
这个精神病院不是很大。
有点小,甚至是简陋。
听说是个专为没钱、没家人的精神病人设立的爱心医院。
是靠社会爱心人士们捐款才撑到的现在。
若不然,像曹叔这样又没钱,又孤苦无依的人,就只能沦落街头捡垃圾吃了。
爱康病院的大门是铁门,横竖交叉的那种,所以能够看到医院里面的模样。
我缓缓走到爱康病院门口,看到大门是关着的。
便敲了敲门。
紧接着就走出来了一个走路有点颤颤巍巍的大爷。
大爷拄着拐杖慢步走到了门前。
然后拿着用绳子穿起来,带在脖子上的一个钥匙缓缓***了锁孔里。
随着“嚓”的一声。
门打开了。
我走进了大门里后,大爷看了看我,又缓缓把锁挂在门上,不过并没有锁上锁。
“大爷,我来这儿找一个病人,朝那个方向走啊?”
大爷慢慢地抬手指了指左边。
“现在这个点儿,病人都在西边的食堂里吃饭哩,你从左边一直走,走到尽头后拐个弯就能看到食堂了。”
我道了声谢后,就立马顺着前方的墙朝前走,走到拐弯处后,朝左拐。
又拐了个弯后,我就闻到了一股饭菜味儿。
食堂就在眼前。
我站在原地停顿了两秒。
然后慢慢地走进了食堂里。
站在食堂门口,我看到食堂里大概有一百号人左右。
有的坐在桌子前,安安静静地吃饭。
有的站在桌子上跳舞。
有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地上打起了鼾。
食堂里站着大概两三个穿着白衣服的女护士。
其中一个女护士看到了我,随即朝我走了过来。
这个女护()
士看样子大概四十多岁了。有些胖胖的,面相柔和,看着很好相处。
当女护士说话时,也是尽显温柔。
“姑娘,我瞧着你很面生啊。”
我礼貌地笑了一下,“你好,我是来医院找一个病人的。”
“哦!”
女护士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