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事情有转机,快步走进了屋里,马大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你叫徐花花!”
我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马大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闪过一瞬的黯淡,“翠翠前几天托梦告诉我,让我救救你。”
马大师低下了头,“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我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不过我心中有些小惊喜,有可能这个马大师不会让我拿钱了呢!
“钱的事不急,以后慢慢还就行。”
我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谢谢马大师。”
马大师转过身走向里头的房间,并让我跟上,这是马大师睡觉的房间,房间挺干净整洁的,与外面的小破土砖瓦与门显得格格不入。
马大师拿一个长棍子,在床底下划来划去,我靠着门静静地等着。
很快,马大师就用棍子扒拉出来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罐子,紧接着马大师拿在手里瞅了瞅,又放回了床底。
就这样连续了五六次,终于,马大师拿着手里的罐子点了点头,没有在放回去。
其他的罐子里面都是一个个圆圆的大丹药,不过我看到马大师手里的那个罐子里面却是一滩黑乎乎的液体,看着那东西让我更反胃了。
我跟着马大师又回到了客厅里,马大师坐在板凳上,用钳子把那罐子夹了开来。
打开罐子,瞬间有一股比大粪还难闻的臭味涌入了我的鼻腔里,我立即皱紧眉头,捏住了鼻子,“好臭啊。”
马大师像是习以为常了,不仅面无表情,还拿着罐子闻了闻。
“就是这个味,正宗。”
我噗嗤笑了一声,“大叔,你是搁这腌臭豆腐呢嘛。”
马大师一脸坏笑地看了看我,我顿感不妙。
“这是我二十年前炼制的噬阳蛊解药,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年没有遇到过这种蛊毒了,现在都化了,不过药效并没有减弱。”
“你喝上一杯,立马就能药到病除。”
我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可一想到喝了,蛊毒就能解开,我又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可一刚问到这个味道,我立马跑到了院子中的茅房里开始了干呕。
待在茅房里才没一会儿,臭味就已经蔓延到茅房了。等我漱了漱嘴,又鼓起勇气回到了客厅。
比起这不知道是什么的臭东西,没小命和吐虫子更不能让我接受。
到了客厅,我发现马大师已经把解药给我倒好了,倒在一个小杯子里。
我缓缓走上前,拿起那杯解药,真是觉得如鲠在喉,难以下咽,真不明白这跟吃屎有什么区别。
马大师还给我倒了两大碗水,让我喝完解药后多喝点水,顺下去。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把味道顺下去。
可当我鼓足勇气,闭着眼睛,一口闷了后,我发现那东西竟然是稠的,直接糊在了我的嗓子眼里。
我瞬间干呕了两下,感觉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马大师像早就预判到了似的,早早地把水放到了我的嘴边。
我赶紧端起碗使劲地一大口接一大口的喝。
猛喝水时,我撇了眼马大师,马大师咧着他那口掉了一颗门牙的嘴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
我怀疑他炼丹的真正目的不是纯救人,而是取笑别人的时候,顺便救个人。
不到一分钟我就把两大碗水干完了,虽然那粘稠的糊糊被我喝了下去,但他的味道仍然存在。
我继续回到院子水龙头那里,开始不断地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