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长得挺壮,带着帽子,口罩,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
一进病房,男人立马把帽子口罩摘了,还把衣服脱了,漏出了里面的黄道服,看他脱下的衣服,上面标签还没撕呢,想来是刚买不久。
男人留着络腮胡,,样子很像张飞。
“这个就是我朋友,被怨鬼给缠上,今天还差点被那只鬼给杀了。”
张朵走到我身边,“这位道长叫金例,是我刚刚给请回来的,他肯定能帮你消灭那只鬼。”
男人看了我一眼,就大喊一声:“果然是鬼在作祟。”
张朵赶紧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声点大师,如果被医院里的人听到,他们又该赶你走了。”
听他的声音,我认出来,原来他就是刚刚在外面大喊要捉鬼的那个人。
张朵殷勤地递上了板凳。
“你朋友说你这一身伤是鬼打的,讲讲来啊。”
我瞟了一眼张朵,张朵好像很相信他,使劲朝我点了点头。
我把这件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男人长“嗯”一声,“简单,冤魂而已,解了冤自然就不会再害人了。”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不免有点担心,但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甭管行不行,都要试一试。
现在天已经快黑了,我们计划明天再去寻找真相。
“道长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一定给您送上一分厚礼。”
道长挥了挥手,“俗气玩意,我不要那。”
道长用手比了个十,“事成之后,你请我吃十盘大鲤鱼就行。”
我被道长逗笑了,没想到道长竟不想要钱,想吃鱼,看来这个道长果然不一般。
我突然想起来他说这个医院里有鬼,我问道长怎么回事。
道长说,他感觉到这个医院阴气太大,不正常,还没开始查,就被撵了出去,具体的他暂时也不知道是为何。
怕道长暴漏,没敢聊多久,就让金例道长再一次乔装打扮,被张朵护送着出去了。
张朵回来时,还带了晚饭。
吃完饭,我就带着满身的疲惫与伤痛昏昏睡去了。
睡的正香时,被一阵滴答声吵醒了,醒来后感觉脸上湿湿的,天花板上还一直有东西朝我脸上和地上滴。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正对着我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女人,全身都是血。
身上还在不停地向下滴血,我的枕头边和地板上满是一滴一滴的血印。
我惊声尖叫了起来,想叫醒睡躺在我旁边空病床上的张朵,可不管我怎么歇斯底里的喊,张朵就像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全身除了头能动,其它地方怎么都动不了。
看着天花板上的女尸一点点的朝我身上滴血,我的头皮都在发麻。
突然间,女尸身上的一块肉掉了下来,接着是手,是脚。
女尸的头紧跟着掉了下来,掉到了我的头旁边,血淋淋的长发盖在了我的脸上,我看到这个人头的嘴角有两颗黑痣,顿觉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是许姨。
在我认出许姨后,我的额头不知为何,猛地疼了一下,好像是被人弹了个狠狠的脑瓜崩。
我吃痛地咬着牙,紧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