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引渡者。”医生嘴角抽了抽,手中的猎枪对准了缓缓而来的引渡者和那半张人皮。
“你要找的那半张鬼脸。”尸神抬起冰冷的眸子落在右边那个黑衣人身上,盯着那半张鬼脸,“被他融合了。”
“嗯,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着火烧崖中那个浑身是火的人,按照三百年前他说的来判断,他曾经也进过长生行墓,或者说是与进过长生行墓而又完整出来的那一个人有交集。
他,和引渡者有着联系,我摇了摇头,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来者不善,做好战斗准备吧。”
两个黑衣人提着人皮来到了我们面前,他们脚不沾地,踏着虚空。
“没想到你又复活了。命可真大。”右边有着半张鬼脸的引渡者开口,声音阴柔,带着森冷与不屑。
“你们都还没灭绝。我怎么能死去呢?”我笑了笑,盯着那张熟悉的脸。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融合了妖正掉落的半张脸和我的半张脸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而这也能说明这两人的不简单。
“说得也是。不过我们是长生行墓最为特殊,最长的一代守护者,你,没那个本事取代我们。”左边,有我半张皮的黑衣人漆黑的眸子望着我,“至今,你这一代守护者只有你存在,其他人还不曾出现过,灭了你,你们也就绝迹了。”
引渡者与我的恩怨,很深。来自长生行墓,是世世代代延续下来的恩怨,向来都是不死不休,也正因为如此,也才有了今天这样糟糕的局面——我,家破人亡。
在他们之前不知道灭绝了多少代的守护者,而今只存在鬼语者,引渡者,还有新生的虚空行者一脉,其中鬼语者和虚空行者的势力是最弱的,前者几乎灭绝,后者还未发展壮大起来。
“你们怕是真的想多了。”我轻轻吐了一口气,他们想要灭了虚空行者这一代守护者,难度很大,我不仅是虚空行者,还是青龙转世,后者足够他们忌惮的。
“青龙,不是你们想杀就杀的。自古没有多少人能够屠龙,何况凡是屠龙者,都不得好死,倒霉的还连累九族。”火凰轻轻向前迈了一步,轻描淡写地说。
“龙,自古不见,是否存在还是两说的事。青龙是否是为真龙没人说得清楚。有什么可怕的。”左边的引渡者淡淡一笑,漆黑如墨的眸子倒映着茫茫大泽,无比深邃,像是要吞噬星空。“即使是真龙,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屠了也就屠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嘴角抽了抽……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九条流着血泪的龙,他们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
火凰没有多说,她身上的火焰忽然***起来,形成一只巨大的火凰,展开双翼扑向面前的引渡者。
两个引渡者没有动,他们提着的那张人皮轻轻动了一下,火焰形成的凤凰瞬间消散,火凰体表的火焰也在瞬间熄灭,露出一个没有皮肤,满目苍痍,全身破烂不堪的躯体。
火凰,本名并不是火凰。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自杀。后来因为我的一身皮被彝族大帝借走,乱古和白崖从她身上借来皮给我,把她安葬在了青铜养尸棺中,成就了她。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身体居然是如此的破烂不堪,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肉,破破烂烂,有些地方已经能够看到森森白骨……还有黑色的血液从一些口子里往外流。
她,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是因为借皮给我而变成这样,还是因为那张引渡者带来的皮造成的?还是说在火烧崖的这段岁月中形成的?
我不知道。
我心中有愧,当年承诺过好好保护那一身皮。可最终她的皮随我的尸体落入了引渡者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