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拉开了序幕。
那张人皮和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把黑无常给拦下。刘达,那些有可能是不速之客的黑衣人,还有那个章鱼黑衣人,都纷纷加入了战斗。
妖正和我站在最后,看着展开的战斗,微微笑着,妖正对我说:“陪你那么长时间,没想到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没什么。战斗吧,那个家伙实力很强。不能收拾掉他,至少也要让他们安全撤走。”看着白崖,乱古,临阵倒戈的尸神对战着火烧崖里的神秘人,再看一眼被引渡者和刘达一行人围攻小希和无敌者,我淡淡地开口,心中一股烈焰腾起。
“你从戴上我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妖,还记得当年大帝的母亲是怎么说的吗?”妖正带着我加入到与火烧崖的那位的战斗。一掌过后,他纹丝不动,我的手臂却骨折了,无力地耷拉下来。
战斗之中我们还在交流,生怕以后没得说了。
耷拉下来的手,被妖正零时修复,继续这一边倒的战斗。
纵横了无尽岁月,独自撑起一个时代的乱古,也不是那个火烧崖那位的敌手,拳掌相接,每次吐血的都是她。面容已经苍白,白衣血染。
近百米的青铜娃娃白崖和尸神在与从火烧崖中不断涌出的滔天火焰对抗着,那些火焰如同有生命一样,在他们的身躯上四处游走,燃烧。前者的青铜之躯,已被烧得通红;后者无敌尸神多处焦烂,散发出一阵阵肉味。
我和妖正上前拦住想要继续对已经重伤的乱古动手的他。
长满青色鳞片的右手化作一道闪电,抓向火烧崖的那位,一缕火焰被我从他的身上剥离下来,在手中化作几只火红的虫子,蠕动,而后死亡。
他露在外面的脸上出现一抹暴戾:“也难怪你能从长生行墓里活着出来。不过惹怒了我,也只有死的份了。”
随着他的愤怒,一团团火焰从火烧崖中飞出,将我一个人彻底围绕在了中间。
“不管是你是什么,始终都是我的儿子。”当年背井离乡,我印象深刻,承受了太多。
脸上鬼脸面具裂开了一角,比原来更加破烂:“这些年,我一直在护着你,为你承受痛苦,不让你化作妖,因为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他。而今没有办法了,你只能化妖了。”
四周火焰越来越多,妖正在努力的隔绝热量。就在火焰将我彻底包裹之前,面具从我脸上脱落下来,换作一道流光,落在远处小希的手中,而后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了大撤退,把我一个人留在了火烧崖,独自面对火烧崖中的那位,还有刘达一行人,引渡者。
“想走,一个也走不了。”火烧崖的那位开口,带着戏谑,同时一团团火焰从火烧崖中飞出,化作一个个火红的人影追向了从四面八方撤退的妖正他们。
妖正虽然离开,我的身体虽然是出生以来最破烂的一次,但我感觉无比的好,因为此时此刻的我,非人非妖,是超越了一切的存在。
我的手微微抬起,那些围绕着我的火焰快速熄灭,化作一条条火红的虫子,从空中落了下去,掉到土里,变成一条条蚯蚓,钻进了土里。
那些去追妖正他们的火焰在半路消散,化作虫子,落地成蚓,钻进泥土里。
“非人非妖,有点意思。”那张人皮在两个黑衣人手中摇曳,左边的黑衣人看着我,黑色的眸子倒映着火烧崖。
我一挥手,一道道半透明的壁垒把火烧崖彻底笼罩,把它与外界隔开,再也没有人能够出去。而这是妖正助我化妖后的最后力量,力量用完,身体一阵虚弱,像秋风中的落叶从空中落下去。
与此同时,引渡者和刘达他们第一时间飞了过来,抢夺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