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当年我,牧子,涵子三人走过的路,想起那一年的逃亡,心里升起莫名的情愫。晃眼间,过去了快十年,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
在这条路上,我们遇到了吃人肉的红衣小女孩——也就是小希。也遇到了刘富晨的爸爸——那个死人,搭着死人的车到了七叔祖所在的甸尾村,也才有了之后的锁妖塔之行,也才有了今天。
黑无常和克隆体小宗爷走在最前方,没有等我,他们清楚我思绪复杂,不想打扰我。留我一个人在他们身后慢慢地走着,看着沿途的风景,回想着当年。
走了很久,直到遇到刘富晨的老爸的公路边我们三个人才站在一起,在暮色中看着凹凸不平的公路,和沿途起伏的山脉,而后他们跟在我身后在公路里缓缓前行,仔细搜寻每一寸徒土地,寻找当年深夜烧烤的旧址。
走了很久,我停下了步伐,因为眼前是当年我们在深夜里烧烤的地方,火堆旧址还存在。因为那是一个放牛人常用的烧火堆,寸草不生。那时候牧子,涵子依旧,我们兄弟相逢,肝胆相照,艰难困苦,我们依旧笑口常开。
“天已经不早了,是在这里过夜还是继续赶路?”黑无常扫了一眼我和克隆体小宗爷。
“就在这里过夜吧。”妖正替我开口,他知道我怀旧想在这里过夜,“黑无常你能不能去弄点吃的和酒来?”
黑无常和小宗爷扫我一眼看到我眼中的追忆,前者点了点头消失在了森林间,我和克隆体小宗爷去树林里捡了一些干柴,在当年火堆旧址上生了一把火后,坐下等着黑无常。
克隆体小宗爷看着我:“秦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生命无多了?”
“当年误入了长生行墓,出来后就这样子了。也不知道还能苟延残喘多久……”我苦笑了一声,我真的没有想到牧子他们说的我的寿命只有十年是真的,原以为打破了诅咒,连乱古大帝都这么认为,然而却没有,知道小希没死之后,支撑着我的所有信念一瞬间消失,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进入了穷途末路。
天已经黑了下来,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中,洒下淡淡的光,给身后的山川披上银装,我们的面前火光摇曳,小宗爷的面庞在火光中显得有些苍老和疲惫。他说:“长生行墓,我也听过。不过了解不深,在彝族内部是一个大忌。族老阁那群人一旦提到长生行墓都格外凝重,面色可怕,像是面对大敌一样。”
“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在面对大敌。”妖正从我的脸上忽然脱落下去,我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进了火堆,还好被一股特殊而又莫名其妙的力量输入,支撑住了身体……那股力量来自于小宗爷。
“妖正,下次离开能不能吱一声?”我喘着气,十分地虚弱,无奈地埋怨。
他歉意地干笑了一声对我的埋怨没多说什么,在火光中沉浮着继续说关于长生行墓的事:“长生行墓里的存在本来就是一种禁忌,单个个体一般威胁不到他们,但是一旦是群体去提,那么将会面临可怕的厄运,没人知道会遭受什么。墓里那群存在,可不是好惹的……有可能真的是神或者仙。谁也说不定,那些大帝都不知道。”
小宗爷若有所思,不再说话。我撑着虚弱的身体,一点思路也没有,虽然进过长生行墓,但是我什么也不了解。很多记忆残缺,模糊记不清,记不起当年在长生行墓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记得一些模糊的壁画上画的是飞天遁地的老人,还有一座很高的类似玛雅金字塔的青铜祭台,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我不认识那些文字。
就在此时,黑无常带着一大包东西从森林里走出来,走到我们身边后把一大包的东西甩了下来:“妈的,真后悔没把那只白虎留下来,不然就可以烧烤白虎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