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尽沧海桑田,终是等到了你。
她认识我吗?或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茫然地摇了摇头,谁都不认识被冰封了的女孩。那“耕尽沧海桑,终是等到了你”是对谁说的,这里除了三个人一张鬼脸面具之外再无其他人。
难道是对着青铜遗迹里的诸多大凶说的?我不由得回首去看,青铜遗迹里冲击依旧持续着,血色的溪流远去,流到天之尽头,各种凶兽,大凶不绝,无穷无尽,数量多到吓人的程度。
“我们都不认识,那她是对谁说的,难道我们这里还有其他人,我们看不到的。”我给医生翻译了那句话的大致意思,他颤抖着说。
经他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我们之间多了一个人?可他在哪里?我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女孩身上,可是她沉静了,再无任何动静,只有一行浓艳的血泪挂在苍白的面容上,冰雕外蓝色的花瓣缓慢地舞动着,透着淡淡的忧伤。
我们四个人或者说是三个人看着冰雕里的女孩和身外舞动的蓝色花瓣,一种忧伤不由自主地从内心深处弥漫出来。
“这些年,苦了你了。”负面情绪影响我们几个人的时候,一旦沧桑之中带着疲倦的嗓音从虚无之中响起,而后一道身影出现在我们众人的眼前。
那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身体有几分虚无,看不真切。
从他一出现,眼前的冰雕就逐渐融化,里面女孩的面色一点点在回复,开始出现血色,血色的泪再次落下,穿透了冰雕,滴落在槐叶上,凄艳夺目。
蓝色的花瓣再次组合成了一句话:不苦。只是这些年你到哪儿去了,我相信你不会死。
“我没有死,只是回不来了。”男子声音很冷,没有一点生机,带着沉沉的死气。“你跟他们走吧,或许能够在将来见到我。”
说完,白衣男子虚幻的身影消失了,我们中间在那一瞬间似乎多了一个人,久违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对,是又一次。曾经在锁妖塔三层出现过这种感觉,只是后来习惯了,也就忽略了他的存在,没想到他一直跟着。
然而那种感觉只是一瞬,而后彻底的消失了。
冰雕里的女孩,血色的泪快速地掉落着,一滴一滴,染红了脚下的槐叶,枝干。藲夿尛裞網
蓝色的槐叶舞动,化成一句话:让我跟着你们吧。
“可以。”我点头,让她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她身上的冰块融化完,女孩晕倒了过去。我们几个人带着她和她怀中雪白的小狐狸,不,那是一只青铜九尾白狐,下了槐树直接进了青铜殿内,让医生给她看看。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医生说她没事,只要休息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青木崖大妖妖正悬浮在青铜九尾白狐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它。妖正,从四层上来以后就表现得特别活跃,像一个好奇宝宝,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真不知道他那几千年是怎么过的。
“滚滚,几千年,老子也没见过这种外星生物啊。”妖正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瞥了我一眼,义正言辞,毫不害臊地反驳。
“我们也没见过,但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儿?”对于他,我有些无言。“你看看四周,哪样东西是你见过的。”
青铜殿很大,很大。里面陈列着高大的青铜雕塑,青铜用具,墙壁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白崖说过那些文字他也不认识,更别提是我们了。恢宏的青铜殿,在夜里一点也不暗淡,反倒亮如白昼,一切尽收眼底。更为奇特的是青铜殿里有观天台,那一块地方,抬头就可以看到北斗七星,比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更大,更亮。
医生这么认为:“白崖他们一族是什么时候来的地球,还是说本来()
就是地球上的?”
妖正说:“青铜一族源自北斗,不知道什么原因,无尽岁月前他们到了地球。经历了神话时代之后消失了。只剩下那边那个了。”
白崖站在我们身边,一句话也不说。从那个白衣男子出现后他的表现就很奇怪。
我走过去问他:“白崖你怎么了?”
“你不好奇那个男人的来历吗?”白崖在观天台上看着北斗七星,淡淡地反问。
“那个女孩肯定知道他的来历,等她醒了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我耸了耸肩,指了指在“青铜床榻”上休息的女孩,不屑地说。
“未必。”
“我也很好奇,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你厉害,那你说。”我一脸的无奈。
“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和他有关系。”白崖回过头来,看着我分外地认真,“……”
“有。他跟了我很久,从锁妖塔三层开始。”在锁妖塔三层中我们一行人中间,忽然多了一行脚印,只有我看到过那一行脚印,为了不引起恐慌我没有说出去,不久之后脚印消失我也就没在意过这个,直到刚才他就出现消失的瞬间,让我似曾相识,才想起他跟了我很久。
“和你有关系,而且很厉害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杨玉科,那个人,乱古,还有一个不知名的进地府的那个人。”白崖这么分析。
“我大概知道他是谁。”经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已经有底了,这个人十分的可怕,强到令人心悸。“那个凭借一己之力就把地府打残了的人。”
“天地判官。”白崖喃喃了一句,又像是对我说的,“没错是他。因为你身上有判官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