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们身后为数不多的人皮娃娃,我和白崖对视了一眼,心中有着同样的念头。我和他不约而同地拔地而起,率先把抓住小女孩和少女的两个人皮娃娃撂倒,然后把个人皮娃娃手里的青铜长矛下了,我和白崖一人提着几个,在小宗爷他们呆滞的目光中,把人皮娃娃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人皮娃娃在我们手里没有挣扎,摔倒在地上之后更是出奇的“乖巧”。
“你们两个也忒狠了点儿吧?”牧子喃喃,有些震惊地看着地上摔得没动弹能力的人皮娃娃。
那些人皮娃娃的面目本来就无比狰狞,经我和白崖这么一折腾它们身上的针脚被拉开,全身上下就像是长满了一张张大小不同的脸。
“不狠不行。”我看了看牧子,狠狠地踢了一脚过来咬我的那个人皮娃娃,“我们不狠,倒霉的就是我们自己了。”
“……”牧子无言。小宗爷坐在地上,慵懒地看着石头饶有兴趣地盯着人皮娃娃。
我蹲下来揪着刚才咬我的那个人皮娃娃的破烂又肮脏不堪衣领,看了一眼蜷缩在石头角落里,看着人皮娃娃瑟瑟发抖的少女,咧了咧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生命母河里的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我想少女口中恐怖的事一定和人皮娃娃有关,我们必须从他们口中撬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不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锁妖塔里寸步难行。
人皮娃娃缄口不言,白崖笑着蹲了下来,一只手提起一个人皮娃娃,说到:“你们不是喜欢剥人皮么,今天我就活剥了你。”白崖的话让我想起当初我和牧子在青木崖外亲眼目睹的那一切,至今想起来都起鸡皮疙瘩。
“把你们的皮剥了,看看披着的人皮下面到底是什么。”白崖的眼神有些凛冽,看得我都有点毛骨悚然。
我并不反对白崖剥皮,毕竟我也很好奇人皮娃娃那一层人皮之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按照鬼族人和彝族中的传说,它们是在彝族大帝登天而去之后才出现的,是一个凭空而来的物种,人们对它们的了解并不多。
白崖从黑色的长袍下抽出他的青铜匕首,在人皮娃娃的脸上轻轻地划了一刀,肉皮外翻,露出里面森白的肉,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点血流出来。这恰好印证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想:它们没有皮,我们所见到的这一层皮是它们从人类身上剥下来的。
这不禁让我哆嗦了几下,如果我们被它们抓走会不会也被剥皮,然后曝尸荒野,虽然说人死了,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这种凄惨的下场,想想都有点难受。身为中国人,入土为安是根深蒂固的传统。不知道身边的越南人医生如果知道会是一个曝尸荒野的下场会作何感想。
“说不说?”白崖吊着人皮娃娃,戏虐地笑着,手指扯住人皮,一点点往下撕裂开来,我能都能够清清楚楚地听到皮肤被撕裂的嗤嗤声。
“别,别。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都说。”人皮娃娃在这一刻终于害怕了,小脸上满是恐惧,忌惮地看着白崖,脖子往后缩了缩。
我笑了笑让白崖把人皮娃娃放了下来,我们几个人捡起它们的青铜长矛掂量了一下,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这些将近一米长短的青铜长矛居然有将斤的重量,我不由得对手里的青铜长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抓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
整个青铜长矛全部由青铜铸造而成,上面雕刻着复杂而又有序的文字图案,凹痕之间还有些青绿色的铜锈,使青铜长矛显得厚重沧桑。
我用尖锐的矛头挑了挑离我最近的那个人皮娃娃的脖子问到:“为什么不用铁铸造武器而是用这些各个方面性能都不如铁的青铜?”我之所以这么是因为我不相信人皮娃娃提炼不出来铁来,而应该是有着特殊的原因。
人皮娃娃往后缩()
了缩,茫然地摇了摇头,我皱着眉头再问了一遍,它依旧是摇头。
“我来吧。”小宗爷手里拿着青铜长矛,笑眯眯地说,“会说汉语应该只有它一个,其余的该都不会。”
“对吧?”他看向被白崖恐吓了一顿的那个人皮娃娃,它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小宗爷。两只眼睛水灵灵的,像极了懒猴的眼睛,那眼神都有点让人忍不住怜惜了。
小宗爷开口,说的不是彝族语,而是大帝鬼语。
“涵子。”看着小宗爷问话听着似曾相识的语言,我想起了涵子,忍不住喃喃了一句,脸深深地埋在了双手里,有点难以接受涵子的死,尤其是我亲手杀的。若不是我还有坚持活下去的理由,我早就陪他去了。
不过在没有弄清楚小希的死因之前,即使我亲手把这里所有的人送上黄泉我也在所不惜。
小宗爷和那些人皮娃娃的谈话结束,我也把心态再次调整好了,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去到一边仰望北方天空的白崖无奈地耸了耸肩。
“秦昊,这长矛可是好东西。”小宗爷掂了掂青铜长矛,有些兴奋,“你看着。”他顺着便在青铜长矛上的特定区域先后按了下去,咔嚓的一声原本有一米左右的长矛便直接变得不到二十厘米长短,完全可以放在衣兜里。
“这么高科技?”医生用英语说到。一边的牧子也惊奇地打量着小宗爷手里的青铜长矛问他怎么弄,小宗爷把青铜长矛如何超变化的流程给我们说了一遍,我仔细记在了脑子里,有这样的武器对我们来说可是一大助力,携带的时候不占空间,使用时也不会因为小而太过憋足。
“小宗爷你问清楚了没有,这东西怎么来的?”现在我依旧好奇青铜长矛的来历。
小宗爷介绍说这种青铜长矛是传自乱古时代,在那个时候这种青铜长矛拥有自己的属性,配合着乱古时代的人们能力会发挥出语无与伦比的力量。
“等等,乱古时代,具体是哪个时代?”牧子打断了小宗爷,皱着眉头看向好奇地打量着我的右手手套的那个人皮娃娃。
“我可以说话吗?”会说汉语的人皮娃娃看着我,咽了一口口水,小声地问到,好像它说话大声一点就能把我吓着了一样。
“它貌似很怕你。”医生把玩着手里变得短小而又不失重量与美感的“长矛”,抬头瞥了我一眼戏虐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