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渊里爬上来的蜈蚣距离我们已经不足十米,上面拳头大的蝎子似乎忌惮下面的蜈蚣,停下来,试探性地缓慢往前爬。
下面的大蜈蚣驱赶着前边密密麻麻粉色蜈蚣,像河水一样汹涌而来。
蝎子在我们上方停滞不前,但是偶尔会弄下来几块碎石差点打到了我和牧子。
涵子对着我和牧子大叫:“哥,你们抓住藤条我们拉你们上来。”
与此同时在我和牧子之间垂下来一个藤条。我们两个抓住了藤条,首先荡到对面的岩壁上,躲开了上方的蝎子,然后攀附在岩壁上,借着从藤条上传来的拉力和脚踩岩壁产生的里快速的爬了上去。
我们刚刚爬上去,和涵子他们站在一起,那些蜈蚣就沿着岩壁肆无忌惮地爬了上来。
小宗爷看着密密麻麻的蜈蚣群,眉头皱了皱:“()
我们进墓室然后把门关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墓室里的大火已经熄灭,只剩下滚滚浓烟。我想进入被呛死总比被咬死的好,想也不想第一个闯了进去。一进去我就被呛得不行,捂住嘴巴往里面走。牧子他们紧紧跟在我身后,也不停地咳嗽。
我们到了一个烟雾比较少的墓道里停了下来。这个墓道我们之前进来过,满地都是白森森的骨头,像是来到了九幽地狱一样,阴森森的,我们踩在骨头上面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外面那些蜈蚣怎么那么大,会不会是这里有辐射,导致它们变异了?”牧子站在长明灯下,挠了挠头说。
小宗爷踢开一些白骨,靠着墙壁坐了下来:“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们已经进入这里很久了,再不想办法出去,我们就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了。”
“是的,外面有蜈蚣等着,这墓室里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刚才那些蜈蚣因为忌惮墓室里那道黑影而迟迟不动,直到黑影消失了。它们才对我们出手了。”涵子在小宗爷旁边坐了下来,满脸的疲倦。
我知道我们在黑龙潭下呆了两天多的时间,都没怎么吃东西,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如果再不出去,不被怪物猎杀也会成为饿死鬼。
而且谁也不知道涵子之前见到的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也就意味着我们不能在这儿呆太久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宗爷闭目养神,对着我们招手说到:“先别着急,先坐下来休息恢复体力。这几天我们都不吃不喝的,早就没了体力和精力。等到恢复了再商量怎么办吧!”
我们都没多少力气站起来,纷纷看在墙壁上闭目养神,同时在思考着该怎么离开这里。
我忽然想起当年我们八个人进入保山北部古墓的时候也遇到了出不来的情况,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从古墓里出来,中间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不大清楚。
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不相信那天牧子和涵子在墓园里所说的话,只不过铁证如山,容不得我去猜疑。或许是因为记忆缺失,我才想不起那天是怎么从古墓里出来的。
思绪繁杂,我实在难以入睡。牧子他们四个人已经沉沉睡去,我想找个人说几句话却没有办法。我从衣兜里掏出了鬼面人留下的玉盒仔细端详。
四四方方的玉盒,严丝合缝,压根看不见一个缝隙,如果不是那团浆糊和鬼面人说它是玉盒,我还真以为是一个方形玉块而已。
玉盒用一个太极鱼标明了盒盖,从正对面向右依次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
这让我想起了风水学里的一句话“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只不过盒底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我很好奇到底是谁设计了这么一个没有一点美观可言的玉盒。
我琢磨了很久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一直盯着玉盒我双眼皮直打架,困得一松手玉盒落地,吓得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看了看牧子他们,都睡得很沉,没有一点反应。
我伸手去捡掉落的玉盒,就在我的手快接触到玉盒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玉盒像莲花一样散开,一棵火红火红的小树从中心缓缓地舒展开来,在墓道里开枝散叶,从枝叶之间散发的淡淡花香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突然之间怎么这么冷!”小宗爷双手抱胸,睁开了眼睛。
我指了指开枝散叶,散发着花香的小树。牧子他们相继醒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树。
我人紧紧地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火红火红的小树慢慢地长大。
我在火红的小树光芒里看到了一幅景象。
古老槐树,在()
秋风里,吐出新芽,绿了枝头,几只鸟儿在其上捉虫吃……在秋天,它,显得格外另类。
吐出新芽的槐树下,一张石桌突兀出现在那里,却没有显得不和谐,反而是它原本就该在那里一样,没有什么不妥当。
一壶酒,三个杯子,三碟小菜,三双竹筷摆在桌子上。碟中小菜还冒着热气,四周却空无一人,一切都是凭空而现。那么真实却又那么的不合常理。
璀璨阳光下,一道黑色人影盖住了半棵槐树,树上的鸟儿,疑惑地望了一眼天空,见到一个对它们来说并不陌生的身影后就继续梳理羽毛。
一个白衣男子坐在石桌上,背对着我们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许久之后他举起了杯子,另外两个位置依然空空如也,但就在白衣男子举杯的时候两个杯子也凭空而起,和白衣男子的杯子碰在了一起。清脆地碰杯声,清晰可闻。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之前的一切消失不见。只有火红的小树在玉盒中闪烁着。
我们完全被画面震惊了,久久未语,很久之后小宗爷捂着胸口喃喃到:“这个是‘不死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