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哭声有婴儿的,也有大人的,混合在一起显得十分的诡异,乍一听感觉像是在举行哭丧大赛一样。
我扔了手里的那只鸟,聚精会神地盯着湖底的果园和果树,在树上我还看到了几只鸟在搭巢,对那些震耳欲聋的哭泣声置若罔闻。
我忽然产生了一种猜想,或许这湖水只是一个幌子,湖水只不过是一小点,下面应该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眼前的湖便是下面世界的天。那些鸟不是在水里飞而是真的在天空翱翔。这么一来,所有关于“水鸟”谜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但那些哭声和人一样的水果又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西游记》里所说的人参果?
事实上在外界我见过类似的果实,有一段时间很多人在街道边卖类似人人参果的果实,准确地说并不是果子而是一种菜蔬,名叫“西葫芦”。之所以呈现人形,神似传说中的人参果是因为果农在果子刚刚长出来的时候就给它们套上了一个人形弹性袋子。这样一来西葫芦就可以按照人们所需要的形状去成长,不要说是长成人的样子了,就是让西葫芦变成《西游记》里的猪八戒也并不是不可能。
但眼前的那些果子和这些所谓的西葫芦有着天差地别,怎么也不能把他们联系到一起。这些果子玲珑剔透,更不可思议的是心脏的位置上那颗有力地搏动的鲜红心脏。
在绿洲湖水边,听着这若有若无,时断时续的哭声我就头皮发麻,与此同时一个个荒谬的想法钻进了脑子里?
我联想到了涵子所说彝族人的“挂在树上的人”的传说和“青木崖鬼族”。青木崖鬼族不是像动物一样繁衍,而是像果子一样地从树上长出来的。
人是被树生出来的,这种想法本身就很荒谬了。但眼前的事实和经历的事都在间接地佐证我的猜想。
“我想湖水最深的地方不超过一米,下面应该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我缓缓地喘了几口气,甩了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从脑子里甩出去。
罗斯威尔,罗宾森,七叔祖和达叔站在一起对湖底指指点点在激烈地讨论。刘富晨和三叔则是在和剩下的几个越南士兵呜哩哇啦地说些什么,然后有几个人匆匆离开,消失在了绿洲森林里。
“哥,我怎么感觉七叔祖说的青木崖鬼族就是那些果子啊!”涵子十分地虚弱,眼睛微微睁开,有气无力地靠在我和牧子身上。
我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我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牧子用闲着的左手抓了抓头,抹了一把脸上滚落的汗水,喃喃道:“下去看看不就全部都知道了。”
我认同牧子下去看看观点,可对下面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贸然地进去有可能全军覆没。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们人生地不熟,任何行动都放不开手脚。
三叔从不远处向我走来,看了看我们三个,目光最后停在我身上,不淡不咸地说:“秦昊,我们打算去湖底,你也跟我们去吧。”
三叔说这一次只能下人,七叔祖,我,罗斯威尔,罗宾森还有他。其他的人都得留在这里,以防下面的人发生不测,在湖边的人能够及时救助。
我们对三叔的安排没有异议,刚才匆匆离去的人已经回来他们的手上多了几捆藤条,被他们扭成了一条条粗壮结实的藤绳,在一侧拴了一个大石头,我们合力把连着藤条的石头给扔进了湖里。砰通一声,石头带着藤条沉入了湖水里,最后落在湖底。
“秦昊,你先下去,别耍什么花样,否则你懂的。”罗斯威尔推了推我,掏出手枪不怀好意地说。“等确定没危险了再叫我们。”
我本来就有当炮灰的打算,对于第一个下湖并没有多大的抗拒,拉了拉藤条,试试它的结实程度感觉没事我就憋了一口气,顺着藤条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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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不是一般的冷,感觉这水就是从冰箱里面取出来一样的刺骨。但是当我身体进入了湖水将近一米多的时候,我之前的猜测被证实了,湖水果真不深,下面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
我憋着气顺着藤条滑进了湖底,那种呜咽哭泣声显得更加的真实,那声音似乎是从林子的另一端传过来的。我拧了拧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抖了抖头上的水之后,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奇异的果子,闻着淡淡地果实芬香,顿时心旷神怡,之前的饥饿和疲倦一扫而空。
阳光经过湖水的折射后,照射在果林里就不再那么的毒辣,有些光束被水散射开来,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七彩光带,果十色,色彩斑斓。
我在每棵树干上都看到几个奇形怪状的符号,无一例外的是每棵树上都有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这让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青木崖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