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子的话我不懂。但我至少明白六个老人在他口中被称作引渡者,这些年来他应该没少和他们打交道。
“涵子!”我和牧子一把抱住了涵子,拥抱在了一起。
八个人,而今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其余人,再加一个未出世的婴儿不明不白的死了。
“涵子,这些年你去哪了?”我松开了涵子,看了看变得无比消瘦的他,心中无比苦涩。原本壮硕的他,此时颧骨高耸,眼眶深陷,整个人消瘦地不成人样,一个一米八个子的大男孩,体重堪堪过百。
牧子也是眼中含泪,既是激动也是感慨,心疼。八个人中最年幼的涵子,成了这个鬼模样,谁看了都会心疼。
涵子咧嘴一笑,爽朗如前:“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我先把眼前的六个引渡者解决了再细说三年来的事。”.br>
我们点了点头,管他们是什么,今天既然想要我们的命,那么也就别想着离开了。
杀了他们我们不必担心坐牢这件事。因为他们都是不存在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追究法律责任。
涵子让我和牧子坐下,他独自面对六个老人:“你这群从古墓里跑出来的东西,想祸害我的兄弟,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你就是那个神秘的猎杀者?这两年我们不少人都是被你杀的?”老太太显然有点惶恐。不敢置信地看着涵子,怯怯质问。
涵子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也是分外的惊讶,看来这三年涵子有着不同寻常的经历。居然四处猎杀“引渡者”,还被称作了猎杀者。
“真的是你?”六个引渡者惊恐万状,异口同声,“血衣口袋也是你猎杀的?”
“不是我难道还是你们吗?”涵子冷笑,从口袋中掏出一柄弹簧刀,几次加长,变成半米多长,剑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篆……看起来格外古朴。
“撤。”六个引渡者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身体幻化,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我和牧子苦笑一声,看来这个世界要变天了。随他们消失的还有身后的小蛇和蜈蚣。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坐了下来,我们三人斟酒痛饮。也没担心什么人去报警。反正我们也打架杀人,警察来了也白搭,拿我们没办法。
涵子向我们讲述了他三年的经历。当年小希死了我入狱之后他就一直找证据想为我沉冤昭雪,可其中似乎涉及到乔云,事情没法查下去。他在我的行李箱里找到了从古墓里带出来的几十片竹简。略懂小篆的涵子,大致读了一遍,把他吓()
得心惊胆颤。
在竹简里提到了一种人,也就是所谓的引渡者。传说他们以古墓为家,引生渡死,引人续命。关于他们的也只有只言片语,竹简严重缺失,记载并不完整。
当年我也曾匆匆扫过竹简,对竹简的大致内容有点模糊认识,其中真的提到过引渡者这一类人,当时我还与小希提过。
在杨峰他们相继离奇去世之后,涵子察觉到了异常,认为他们的死和引渡者有莫大关联。从此出门开始寻找引渡者下落,三年来他遇到了不少引渡者,但从没敢下手,但他却知道,有人在对引渡者下手,他们被引渡者称为“猎杀者”。
“也就是说,你没杀过一个老妖怪?”牧子推了一把涵子,惊讶地说到,“狐假虎威,你小子狡猾啊!”
我看着涵子,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事实上懂的小篆不是涵子而应该是我,但他的讲述却变成了是他懂小篆。而且,猎杀者一说,名不副实,狐假虎威这和你说不过去。
我不理会两人侃侃而谈,托着下巴,苦思冥想。
哦,对了,涵子失踪了三年,杳无音信。今日突兀出现,很不符合常理。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呢?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昊子,怎么不说话啊?”萧涵完摇了摇我,一边倒酒一边问到。
昊子,眼前的人似乎不是萧涵。他从来不叫我昊子的。我比他大两岁,他一直叫我哥。
“涵子,你女朋友方秋燕呢?”我笑了笑,抿了一口酒,问到。
“额,你入狱后我们分手了。”
这一刻,我笑了。牧子也睁大了眼睛,显然知道我为什么沉默不语了。
当年年幼单纯的涵子哪来的女友?显然……这货不是我的兄弟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