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心里和明镜似的,户部能这么奋发图强,肯定是韩佑的功劳,看看,看看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忠君爱国,儿子弄钱,老爹还不要,这是什么,这就是情操啊我操。
人家不提,好老板周恪可不能装作不懂。
“韩爱卿吖。”
见到韩百韧懵懵的不说话,周老板笑着引导道:“京兆府也是京中紧要衙署,怎地能不缺钱呢,韩爱卿家开口便是。”
“哦。”
韩百韧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臣这衙署,公堂有些漏雨,加上百姓总是围着,臣想着,可否搭个凉棚,要是朝廷能给…给臣八百…不,不不不,七百文就够了。”
这次轮到君臣懵逼了,周老板满脑袋问号:“贯吧?”
韩百韧:“文啊。”
周恪:“七百文啊?”
韩百韧:“嗯呢。”
周恪服了,就七百文,朕直接…就让文武给你得了呗,还用朝堂上说吗。
“噗嗤”一声,一名户部官员乐了,其他官员也笑了,出来要钱的各部衙署三把手四把手之类的,都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韩佑也笑了,展颜问道:“诸位大人,我爹说的话,很好笑吗?”
所有笑声戛然而止。
讥笑之人,皆都低下了头,差点忘了,韩百韧是韩佑他爹。
以前不愿意得罪韩佑,是因为他爹韩百韧是京兆府府尹,出了名的疯子。
现在大家不愿意得罪韩百韧了,因为他儿子是仪刀卫统领,出了名…反正不是什么好鸟,折他手里的据不完全统计,已经有一个监察使、少卿、主事、员外郎,今天可能还要再添一个右侍郎和员外郎。
大家不敢乐了,乐的也不是真正的大佬,人家没这么多恶趣味。
龙椅上的周老板冷目扫过,眉宇之间满是不爽。
敢他娘的嘲笑朕的财神爷他爹,活腻了不成!
朝堂陷入短暂的安静与沉默,永远是一副扑克脸的司徒羽,又开口了。
“陛下,追缴税银一事是应尽快拿出个章程,只不过我户部弊端重重,多因右侍郎张同…”
话还没说完呢,周老板不耐烦的直接一挥手:“吏部,摘下张同举玉带,革职查办,禁卫,押入仪刀卫大牢,不,押入京兆府大牢,一查到底!”
一直跪在地上装作小透明的张同举,顿时如遭雷击。
原本他见到大家都唠税银的是,自己装缩头乌龟说不定能蒙混过关,谁成想,司徒羽竟然急于除掉他不说,天子还如此雷厉风行。
“陛下,微臣冤枉啊,是他们栽赃文臣,栽赃微臣啊。”
张同举一边叫,一边磕着头,他是真的委屈,委屈到了极点。
就户部官员弹劾他的那些事,真真假假,不全是真的,也不全是假的,多是疏忽,或是无视。
他知道地方官员贪墨舞弊,其他户部官员也知道,问题是根本没法查,只要账目能大致对上就行。
可要较真的说吧,他这个右侍郎专门负责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