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阶上的韩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七位老学官,未必真的改了儒学所传授的知识,但是,一定有人改过,在某个无人在乎的历史节点,稍微改动了那么一下,这小小的一下改动,会不停的引起连锁反应。
“我…”
韩佑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
眼前这七位杂学传人,以儒学学官的身份,传授儒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夹带私货,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至于儒学和四书五经又被改了多少,论语又被改了多少,谁改的,什么时候改的,怕是这群人也说不清楚。
“懂了。”
韩佑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牛b,你们是真牛b。”
甲傲雄问出了最关心的一件事:“既韩统领已知晓我等身份,欲如何?”
“五日,给你们五日时间,五日后,写出一篇学论,我不要堆砌辞藻,不要花团锦簇,更不要长篇大论,只要精要概述,与百姓有关,与民生有关,有兴国利民有关,你们各家学派,有什么知识能够马上变现,就是能够务实,能够马上立竿见影有效果的,法家,如何改变这没有律法所言的世道,农家,如何让百姓们丰衣足食,阴阳家,如何让我在朝堂上阴阳别…让我学习一些天文地理知识,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五日之后,我派人来取,如果你们写不出来,或者不愿意写,那你们便是滥竽充数之辈,虚伪之徒,到了那时,我会亲自带兵过来将你们拿下。”
甲傲雄等人望着韩佑,目光极为困惑。
殷秋寒皱着眉:“你是天子亲军,皇帝爪牙,了解这些事做什么?”
韩佑站起身,走向国子监的出口,头都不会地挥了挥手。
“如果你们有开创盛世的本事,那我韩佑担着天大的关系与天下儒生为敌又有何妨,拼了命也要叫寒门子弟学习你们的知识,你们也不用在国子监鬼鬼祟祟了,当然,如果那时候我没死的话。”
七位老先生,无不动容。
“这…这小子…”
殷秋寒目光灼灼:“这少年人,竟有如此大志?!”
“师弟。”江追干笑一声:“那个,如今我已入了仪刀卫,我走啦,你们好好写哦,不要让师兄我左右为难跟着统领带兵剿了你们。”
“什么?”殷秋寒破口大骂:“你竟入了那仪刀卫,师兄…江追,你他娘的愧对祖先,师弟我今日就清理门户打死你个不知羞的狗东西。”
甲傲雄面色莫名的说道:“若是韩统领刚刚那一番话发自肺腑,此仪刀卫,非彼仪刀卫。”
韩佑带着人渐行渐远,一直走到了国子监外,张卓终于忍不住了。
“少尹,你到底要做什么?”
“振兴,诸子百家。”韩佑振臂高呼:“儒学,我去他妈!”
郭鹏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陆百川:“合辙合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