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受惊了
他以为国子监混进了一群诸子百家中的阴阳家,谁知阴阳家就是个弟中弟,竟还有法家、农家、纵横家、兵家、道家以及墨家?
韩佑吞咽着口水:“敢问诸位大家,国子监…还有正儿八经的儒家吗?”
“有。”
甲傲雄风轻云淡的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曾经有。”
韩佑:“…”
那可不是曾经有吗,夺城夜国子监学官死一半。
“慢着!”
韩佑面色剧变:“夺城夜国子监悬案,只死了一半儒生,还有一半儒生,你们才七个人,别告诉我其他监生也是杂家后人?”
“自然不是,至于你说的那悬案,死者十六人,十六人之罪,当诛!”
“原来如此。”
韩佑微微松了口气,不管是什么杂学,这些老先生都是饱读诗书之辈,如若无缘无故的杀人,就是再有才华他也不可能置若罔闻,这与什么学问无关,与人性有关。
韩佑:“这十六人犯了什么错?”
殷秋寒冷哼了一声:“他们说老夫长的像驴。”
韩佑:“…”
甲傲雄没好气的说道:“明明是那群酸儒科举舞弊想要结党营私,竟想以国子监为门阀败坏纲纪,这也就罢了,老夫等人最为气不过之事,是这群面目可憎之徒竟串通一气叫京中世家子顶替了十余位各道寒门学子,其中一名寒门学子来京中讨个说法,争吵起来后,竟然被这群畜生溺毙于井中。”
殷秋寒恍然大悟:“原来是因此事,我还当是因他们说老夫貌若毛驴。”
陆百川低声说道:“确有此事,除了前朝学官尸体,在京中也捞出了一具年轻人的尸首,溺毙而亡,身上多处淤青,仵作验尸时,刑部还以为那人是监生,事后验明了身份,确是外道学子,亦曾参加过科举,在旬城极有才名,死的不明不白,只是学官一案尚未查明,这学子之死也就不了了之了。”
韩佑拧着眉看向甲傲雄:“那十余名国子监学官,都是凶手?”
“三人是凶手,其余人等旁观不语。”
“皆,罪至死?”
“皆,罪至死!”
“为何不报官?”韩佑紧紧凝望着殷秋寒。
“报官?”
甲傲雄哈哈大笑:“你可知,那群畜生顶替过多少寒门学子,你就不奇怪,前朝时为何国子监监生近五百,皆是世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