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也就算了,邬明月是北门御庸的姨母,小胖子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主要是小胖子对韩佑比较了解。
心性什么的没的说,至于品行,听说这家伙以前总去花船,还不止一次白嫖过,去花船玩完了不给钱,直接跳下去,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邬明月被王海带来了,见到北门御庸也挺意外的。
不得不说,邬明月人如其名,总是能够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明艳,夺目,逼事多。
“韩公子。”邬明月秀眉微皱:“为何将我的随从拦在外面,还有,御庸侄儿为何在此处。”
韩佑拱了拱手:“中午好。”
“何意。”
“我在向你问好,向你施礼,我韩家家风就会如此。”
邬明月俏面一红,蹲身施礼:“民女见过韩公子。”
韩佑如同一个谦谦君子,泡茶,目不斜视,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北门御庸的眼神更古怪了。
要是韩佑嬉皮笑脸的吧,他觉得正常,变的如此正经,他反而觉得有猫腻了。
“御庸你先离去吧,姨母与韩公子有要事相商。”
“哦。”北门御庸心不在焉:“商吧。”
邬明月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北门御庸顿时一缩脖子:“额…那侄儿先告退,就…就退到院落之外,院落之外,不离远。”
这次轮到韩佑目光古怪了,他突然觉得小胖子好像挺怕这御姐的。
小胖子走之前还深深望了一眼韩佑,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韩公子。”
邬明月没有接过茶盏,开门见山:“今早马如龙入京,入申屠府,负荆请罪!”
“啊?”
韩佑满面懵逼:“马老二去你们家负荆请罪,为什么?”
“我问你!”
“哦,你问我啊。”韩佑转身坐下了,淡淡的说道:“他知道错了,悔不当初,恨不得当场自杀给你家赔礼道歉。”
邬明月恨的牙痒痒:“你以为本姑娘在与你说笑。”
“是啊,你跑来之后说马老二去你家请罪,然后质问我为什么,我还以为是你先和我说笑的,还有,你们家家风一直这样吗,申屠罡老大人是不是私下里放印子钱啊,全天下人都欠他钱,所以你以为谁都欠你的?”
“你…”
就耍嘴皮这种事,别说邬明月了,仲孙无霜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韩佑的嘴下败将。
邬明月低下了头,紧紧抓着袖口,低声道:“马如龙那恶贼断然不会认错,虽是负荆请罪,却…却又羞辱了我申屠家。”
“什么意思?”
“这千刀万剐的恶贼,大庭广众之下赤裸着身子如同登徒子一般跪在府外,虽是背负着荆条,那双狗眼却丝毫不见歉意,反倒是肆无忌惮!”
“真事啊?”
韩佑挠了挠后脑勺,大致听明白了。
病马一事,自己算是放过了马家,不过只是这件事放过马家,没有趁他病尝试要他命,之后这家伙连夜入宫,又将祝家的事攀咬了出来,应该是和周老板达成了某种一致。
自己没话语权,周老板虽然是天子,也能权衡后暂时不动马家,可还要一个人恨马家恨的要命,那就是申屠罡。
马如龙去申屠家负荆请罪,或者是得了周老板授意,也或者是他自己的意思,五五开吧。
不过要是按邬明月所说,马如龙光个膀子就过去了,要是再嬉皮笑脸的话,明显是因为周老板的压力,去是去了,心不诚,带点嘚瑟或是耀武扬威的意思。
而且这个时间点挑的也不对。
上午,开朝呢,申屠罡还在上朝,申屠府除了管家外,能做主的就俩人,一个是卧病在床的申屠鸣,申屠鸣不可能出来,那就只剩下一个邬明月了。
问题是邬明月是女眷,当着人家的面光个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不过要说这事说不过去吧,也不是,人家是有典故的,负荆请罪,背着藤条的,负荆请罪不可能穿个衣服。
所以说这事挺可笑的,马老二主动负荆请罪,冷不丁一听挺跌面儿掉价儿的,问题是他光个膀子,还当着人家女眷的面,又和耍流氓似的,传来传去可能就不是马老二负荆请罪而是挑衅去了。
韩佑哭笑不得,这马老二是一刻都闲不住,昨夜在山庄玩了一夜,一大早被赶走了,闲的蛋疼吧,又入京去申屠府搞事。
“不是,他去你家赔罪也好找茬也罢,你问我干什么。”
“因…”
邬明月依旧垂着头,轻声道:“公爹不与我说,而我又…又听闻了你杀了马家威风,非但打了马如龙那恶贼,还要了足足二十万贯,又占了马家的地,你…你还算有勇有谋。”
韩佑翻了个白眼。
这算什么,今早的时候也就马如风跑的快,要不然本少爷让这三个傻缺直接来个人体蜈蚣。
不过转念一想,韩佑皱眉了。
这姐们儿不会以为自己是个愣头青吧,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别人不说,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