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一走进去,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心中好奇,却因马上要上课,不敢交头接耳打探这家伙是谁。
韩佑自顾自的走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了。
别说最后一排了,就二百来人都坐在了前面,倒数四五排都没什么人。
见微知著,落叶知秋。
踩着上课铃进来的,又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可想而知韩佑上一世是个什么德性了,那绝对是个学霸,恶霸的霸。
趴在矮桌上,韩佑瞪着死鱼眼打量着前方的学子监生们。
昨天他还特意问了一下陆百川,就国子监这群教书先生,那是相当严格了,但凡家里人当官的品级不到五品,戒尺直接往手上抽,哪个监生执教一年不抽坏五根戒尺,他都不好意思说他是教书的。
就这种治学方法,韩佑觉得无非教出两种人。
第一种,玩侠盗猎车手都得等红绿灯。
第二种,玩城市天际线,工厂建在居民区门口,医院门后还得放三个收费站。
就如同朝堂上的官员,大部分都是第二种。
至于第一种,有,谨小慎微,得过且过,碌碌无为,无过便是功。
不少心存好奇的小学子回过头看向韩佑,韩大少爷呲牙一乐,做了个鬼脸。
又是两种人,年纪稍微大点的,微微皱眉,年纪稍微小的,噗嗤一笑后,然后马上正坐危襟。
韩佑刚坐下没多久,一袭儒袍的先生走了进来,手持戒尺。
韩大少爷愣住了,二百多个监生也面带诧异之色。
来的人是教书的,捧着竹简,拿着戒尺,穿着一身儒袍,还是一尘不染极度风骚的白色儒袍。
教书是来教书的,但不是正经教书的,不是博士,而是司业。
这就等同于大家准备上课,结果老师没来,副校长来了一样。
韩佑总觉得这位头铁世家的温司业进来后,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一眼,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中,似乎…似乎什么也没有。
“诸生。”温岐来到前方正中间,声音不急不缓:“吾,今日讲学贤文堂。”
一听这话,监生站起身施礼。
韩佑也站起了身,嘟囔一声鼓捣猫宁踢车。
“坐。”
温岐一声坐,竹简都不展开,朗声道:“何谓四维。”
众监生异口同声:“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
温岐:“国之四维,何解。”
“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
“不错。”温岐微微颔首:“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灭不可复错也。”
展开了竹简,温岐目光扫过众多学子。
“礼义廉耻,语出《管子.牧民》,礼不愈节,义不自进,廉不蔽恶,耻不从枉…”
“故不逾节则上位安,不自进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