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光听说过这事,没亲自经历过,一时之间头大如斗,想说点什么吧,发现全被韩佑安排完了,至少初步工作是被安排完了。
要么说人家周老板是天子,略一思索,下令了。
“文武!”
“老奴在。”
“派禁卫去各衙,传朕口谕,兵部调骧骑、枪二营,辅禁卫兵围西市,三坊设栏不得任何人出入。”
“刑部捕、稽二司统武卒,与鸿胪寺入西市查贩马番商。”
“吏部至广明七县官道,凋屯兵卫甲士以设卡,不得番人商队、马匹离京、若遇阻挠,杀无赦。”
“礼部张贴告文,不得引起民乱。”
“工部…”
周老板顿了一下:“工部莫要添乱就…工部不用去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名禁卫冲了进来。
“陛下,城西城门郎汪泽入宫,禀,城西弓骑营前往马家庄,蒋定山将军统领兵马千余人,皆携弓持刀,因疫病之事,欲兵围马家庄。”
大川同学一路疾驰是不假,问题入城之后又是通禀城门郎,又是找武卒的,着实耗费了不少时间,反倒是比第二波传信的没快多少。
“坏了!”申屠罡面色剧变:“蒋定山与马如龙素有间隙,未调兵符便统军离城,怕是要…”
又是一名禁卫冲了进来:“陛下,城西弓骑营督军司马派人入宫,蒋定山下了军令,命麾下兵围马家庄,去时,京兆府府尹之子亦在,与其家丁、避暑山庄众户,皆被弓骑营兵马包围。”
周老板暴怒:“混账蒋定山,他若敢公报私仇挥兵杀伐,或是误伤了韩佑,朕要将他五马分尸!”
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陛下,弓马营果毅校尉张兴顺求见。”
“传!”
鼻青脸肿的张行顺跑了进来:“末将弓马营果毅校尉张行顺叩…”
“少废话,快说,城西是何情形。”
“回陛下的话,我弓马营主将蒋定山、随军校尉、掌令旗官,皆被擒,弓马营已被陛下亲军副统领韩佑韩将军接管,正在马家庄捕杀病马,纳图部罪魁祸首三十九人,其中三十八人已处死,纳图部头人已派人押往刑部大牢。”
景治殿,再次陷入了沉默。
周老板瞪着眼珠子,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老太监文武也是咧着嘴,韩佑这一天天日子过的,这么…多姿多彩吗?
一脸几何表情的孙守廷,率先打破了沉默,看向天子。
“陛下,臣突然觉着…觉着韩佑…应能胜任查税一事,不,不是胜任,舍他其谁!”
申屠罡不由道:“陛下,还应三思,韩佑虽有才干亦有魄力,可如今他正在牵制马家,马家兄弟二人皆是心狠手辣之辈,避暑山庄就建在马家庄旁,韩佑要来往京中,若是分了心,怕要被马家人寻了空子。”
听到“马家”二字,张行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百川注意到了这家伙的异色,皱眉道:“可是想起了什么事,还不快说!”
“哦,是马家,回陛下的话,末将来之前,马家庄被烧了。”
“烧了?”
君臣一脸懵逼。
“是,韩将军下令烧的。”
申屠罡倒吸了一口凉气:“糊涂,即便临时统掌了军伍,也不可如此胆大妄为,将马家逼的紧了,怕是要狗急跳墙。”
“应…应该不会…”张行顺犹豫了一下:“末将也不知是怎地一回事,虽是韩将军下的令,可拿着火把烧房之人,皆是马家人,马如龙与其侄马封侯也在列,烧的不亦乐乎,听说…听说马如龙非但要烧,还要给韩将军二十万贯银票。”
申屠罡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马老二被韩佑揍的不轻啊,脑子都揍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