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啊,他是邪门歪道,我这是清清白白的钱。”
韩佑不太确定的问道:“您这是,嫌少了?”
“放屁!”
周正怀一拍桌子:“这与钱财有何关系。”
韩佑试探性的问道:“那您是觉得,墨香阁出的那些书有点擦边儿,对名声不好?”
周正怀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不废话吗,老子是尚书,工部尚书,要名声要脸的话,谁他娘当工部的尚书啊。
“这样吧,周大爷。”韩佑也懒得兜圈子了:“我也不瞒您,用您的人,办正事是真,让外界知道咱爷俩关系不错,也是真,但是您想啊,您虽是尚书,但是您是工部尚书,别说我管您叫世伯,我就是管您叫亲爹,马家能忌惮您吗,人家连宰辅都不怕还在乎你个工部尚书,您说对吧。”
周正怀突然端起茶盏呷了口茶:“若是老夫猜的不错,老夫可不是你想要交好的朝堂唯一重臣吧。”
韩佑瞳孔猛地一缩,干笑道:“您老圣明。”
周正怀哈哈大笑:“和老夫说说,还准备诓骗谁。”
“宰辅和幽王府您都知道了,兵部左侍郎黄有为黄大人好像与我爹交情不错,还有黄大人他爹…不是,他儿子,也就是太仆寺正卿徐文锦,应该会帮些忙壮壮声势,再找找看还有没有与我爹关系不错的将领。”
“你这小子倒是知道借势。”
周正怀轻笑了一声:“可你说的这些人,除了幽王殿下外,其他人,当真愿鼎力相助吗,若是你真这么想的话,你韩佑,斗不过马家。”
“我不是都说了吗,壮声势。”
“壮声势…”周正怀微微点头:“你欲在朝堂之上与马家一争长短?”
“至少第一步是这样的,也不是一争长短,只是自保,如果我的不错,马家就会找狗腿子在朝堂上攻讦我,不,我不是官员,他们不会攻讦我,会攻讦我爹。”
周正怀再次点了点头:“一季一万贯,每月送入府中,书约老夫亲自写,记住,一季,至少一万贯,不足一万贯,你给老夫补齐,工部之人,从七品以下,你可随意借调。”
韩佑张大了嘴巴:“那您说了半天,不还是嫌钱少吗,兜那么多圈子干嘛。”
周正怀乐呵呵的:“少废话,若是不愿,滚就是了。”
韩佑也乐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那能叫事吗。”
说完后,韩佑站起身:“那我滚了啊,您自己待着吧,拜拜,我找别人去。”
周正怀傻眼了,眼看着韩佑都跨出门口了,连忙叫道:“贤侄留步,留步留步,八千贯,八千贯总行吧,老夫那孙儿快要成家,欲在京中买套宅子,八千贯,从…正七品,正七品以下,你可借调!”
韩佑转过身:“五千贯,正六品以下。”
周正怀一咬牙:“七千贯,从六品!”
韩佑面露犹豫之色。
周正怀叫道:“七千贯,从六品以下,随意借调,不能再少了啊,再少了老夫可不帮你啦。”
“好吧。”韩佑没好气的说道:“看在您和我爹的旧情上,那就这么定了,您亲自写书约,写完了找人作保。”
周正怀大大的松了口气,挥了挥手:“一言为定,半个时辰后,老夫叫人将书约送到韩府。”
“好,拜拜了您内。”
韩佑翻了个白眼,带着王海走了。
周正怀美滋滋的,只是突然发现韩佑那随从深深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有些古怪。
直到韩佑二人离开后,周正怀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他终于知道了王海那眼神是什么含义了,韩佑似乎一开始就说要给七千贯吧,完了自己…还附赠了一大堆从六品以下的工部官员。
一直在门口的管家走了进来,眼神也挺古怪的,他也觉得自家老爷有点贱骨头。
谁知周正怀哈哈一笑,笑的有些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