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何想说的,说便是,你我二人,畅所欲言。”
周老板也是心大,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还坐在了韩佑的对面,乐呵呵的扭头喊道:“重上酒菜,好酒好菜,朕不吃霸王餐,统统记在马家账上。”
韩佑看了下周老板的脸色,试探了一下:“你为什么大半夜出宫。”
“自然是想你…额,想你年少无知,猜到马如龙会蛊惑于你,这才出宫救你,哈哈哈,朕厉害吧。”
韩佑猛翻白眼:“玛德智…智勇双全说的就是陛下您啊,忒厉害了。”
天子干笑一声,韩佑笑的也挺尴尬。
本来俩人都和解了,与自己和解了,与自己和解后,再与对方和解。
可坐在对方面前后,原本一肚子的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总觉得有些别扭,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了。
就如同闹别扭的小情侣,明明舍不得对方,明明愿意放低姿态了,结果见面了,又想逞强。
关键时刻,王海提醒了一声,弯腰低声说道:“少爷,您刚才要说什么,小的都等半天了。”
自从今天早上王海博览了一页群书后,觉得自己算是半个读书人了,更应和自家少爷多学习。
他倒不是提醒韩佑要和天子说什么,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少爷要说什么话,他都要听听,然后记下来,再思考思考,有利于自己的提升。
“对。”
韩佑一拍额头:“陛下,您知道我比较喜欢嫖…不是,比较喜欢逛花…也不是,哎呀,就是之前我去花船那次,您还记得那一次吧。”
周老板思索了一下,根据他的“了解”,韩佑以前都快住花船和青楼里了:“你说的是哪一次?”
“拿下花船头牌的那一次。”
“哦?”
周老板双眼亮了起来:“销魂一夜,第二日一遭跳入河中遁逃免账?”
“额…不是,两个月前的。”
周老板双眼愈发的亮了:“睡了不止一个头牌,贤弟好本事!”
一听“贤弟”俩字,韩佑脸上闪过一丝恍惚。
“这种风流韵事,不足与外人道也。”
周老板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很古怪的神情,就是既伟光正,又猥琐的模样:“不过朕与你亲如兄弟,你可以与朕说说,详细说说,那头牌…屁股大吗?”
“还行吧,不是特别大,主要是活…不是等会。”韩佑无奈至极:“不是我睡了头牌,是我可能睡了周天…也不是,我见了个商贾,叫封田州。”
“封田州?”天子神色一变:“周天凤!”
“我也不确定。”
韩佑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这种事,最容易闹误会。
为什么会去花船,包括碰到了国子监的监生、作了什么诗自称封田州的人赠他银票,当时谁在场如何,不敢有丝毫隐瞒,全部说了一遍。
周老板安静的听着,知道韩佑说完后,久久无言。
韩佑苦笑道:“我知道这事看起来太巧合,可能是周天凤,也可能不是,如果是的话,我可以保证,事情就是这样,原原本本,我与他没有任何私交。”
“他是也好,不是也罢,无关紧要。”
天子为韩佑倒了杯酒,微微笑道:“朕,相信你,我周恪,相信你韩佑。”
韩佑感动的够呛。
周老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那诗作的是真他娘的下流。”
韩佑:“…”
“还有没,再作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