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晓您的本事,五十万贯在你口中不过区区二字,可在旁人口里,眼里,哪怕是天子,那也是骇人的数目,您不是说了吗,朝廷的京中商税才三十余万贯。”
仲孙无霜又压低了几分声音:“说句杀头的话,在您的面前,陛下也如同那没见过世面的升斗小民,您和他一般见识做什么。”
不得不说,仲孙无霜真的是聪慧过人,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王海都不知道,可只是听了只言片语就知道该如何让宽慰韩佑了。
韩佑的瞳孔依旧涣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骑虎难下。
正如他刚刚所说,他不想当“老板”,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大能耐,家事国事天下事,他最多能照顾好家事,赚赚钱,坑坑人,抱个粗大腿,再做做好事不愧对良心也好睡个安稳觉。
天子周恪,真的获得了他的认同,这位天子即便有再多的短处与缺点,却是爱民的,爱护军伍的。
谁知因一个马如风,在宫中就这么决裂了。
“少爷,您笑一笑嘛,您这样,妾身心里发疼。”
仲孙无霜是真的心疼了,见到韩佑模样,吐气如兰:“您要是再不笑,妾身可要服侍您了。”
韩佑根本没听到仲孙无霜说什么,只是陷入一种迷茫的状态,等他回过神时,靴子与袍子已经被解开了,紧接着便是头皮一凉。
要么说仲孙无霜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倾听,什么时候该开口。
吸着气,韩佑微微闭上了眼睛,再无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
许久之后,如奔涌狂流开了闸,韩佑的身体紧绷着。
那种转瞬之间难以言说的感觉消失后,韩佑低下头。
望着额头挂着香汗的仲孙无霜,他突然心里有些疼,心疼这位善解人衣的好姑娘。
内疚、怜爱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韩佑一把拉起仲孙无霜,什么都不想说,只能用热吻来回应内心的情感。
仲孙无霜极为羞怯,连连摆手有些抗拒,却哪里抵得过韩佑的蛮力。
只是随着火热的嘴唇紧贴后,韩佑突然愣住了,面色有些发白。
仲孙无霜也杏眼圆睁,惊恐万分。
韩佑张大了嘴巴,含糊不清:“你…”
仲孙无霜嘤咛一声,跑开了。
韩佑哭的心都有了:“我以为你咽下去了。”
闹心扒拉的韩佑也赶紧穿好衣服跑出了房。
月亮门旁,王山王海兄弟二人忧心忡忡。
王山低声说道:“幽王殿下刚刚来过了,让老爷请走了,殿下似是知晓了什么,跑去宫中为少爷求情去了。”
王海挠了挠后脑勺:“还以为皇帝对咱少爷另眼有加,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出了宫后少爷就板着个死人脸。”
“哎。”王山叹了口气:“不管发生了什么,总不要让天子厌恶才是,就看殿下能否为少爷求情了,不过听少爷说,幽王殿下也挺怕皇帝的,别求情不成再挨了顿打。”
王海不太确定的说道:“不能吧,虎毒不食子,又不是畜生。”
刚跑过来找水的韩佑愣住了,破口大骂:“搁那特么内涵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