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肃然起敬,没想到周老板还是个如此勤勉的天子。
陆百川低着头没好意思吭声。
批复奏折最多也就是亥时,主要是天子还要锻炼身体,拉着一群妃子们一起锻炼。
“那行,你派个你们仪刀卫的小密探再入宫一趟,将马如龙来的事和陛下说一声,估计明天早朝前或者下朝后,他会入宫找陛下求情。”
“还是我亲自去吧。”
韩佑竖起大拇指,冲着北门御庸说道:“看到没,什么叫专业,这就是,凡事亲力亲为不说,仪刀卫的密探们更是善于隐踪藏迹,大家相处了这么久,除了陆百川外,我连一个仪刀卫的人都没看到,现在搞的我都怀疑是不是京兆府里都被他们安插了人手。”
北门御庸略显奇怪,这段时间他也在暗暗观察,怀疑身边的某个人是仪刀卫的人,除此之外,陆百川是从三品武将,跑腿这种事随便派个仪刀卫的狗腿子回去说一声就行了,怎么总是亲力亲为?
陆百川干笑着,拱了拱手走了。
这几日为了给马封侯下套,韩佑也是极度缺乏睡眠,哈欠连连。
北门御庸本想和韩佑分享分享喜悦,见到后者如此疲惫的模样,只能告退。
韩佑依旧觉得挺奇怪,又不是密谋造反,不过是个搞个世家罢了,天天弄的要和形影不离似的,至于吗。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韩佑冲着王海说了一声:“回府。”
王海很困惑:“少爷,您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抓马封侯,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您就不去地牢中羞辱羞辱他?”
“为什么要羞辱他。”
“您之前说的啊,得小人得志,得令对方感到虎落平阳遭犬欺,得…得…对了,嘚瑟,您说的。”
韩佑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王海,沉声道:“本少爷很庆幸身边有你陪伴着,海哥,也只有你能时时刻刻的提醒我不忘初心磨砺前行,走,羞辱他去,顺道恶心恶心吴勇和柳文冠那俩傻缺。”
王海开始搓手了,他就喜欢干这事。
这就是人性,欺负我的时候,我忍气吞声,一旦等我得了势,必须将场子找回来,还要变本加厉。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味的当好人,一味的忍让,一味的仁德,并不会获得尊敬,只会让人变本加厉的欺负你,占你便宜,表面上说是你善人,大善人,实际上背后说你是散财童子,有钱烧的,打肿脸充胖子,自己人都穷的睡觉只盖一个口罩了,还天天给别人送貂皮,有病。
来到地牢,王海夺过衙役手中的水火棍,挨个牢房敲。
本来就建在地下,近乎封闭,这一声声敲击让刚睡下没多久的囚犯们叫苦不迭。
现在有一个群体比韩佑更恨吴、柳二家,那就是一些作奸犯科的鸡鸣狗盗之辈,本来这两家人来之前,大家就是蹲牢房,虽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