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乐呵呵的说道:“让本少爷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京中呢,肯定不能动粗的,所以,我会羞辱你,拿钱羞辱你,因为本少爷有钱啊,本少爷会将所有姑娘都点了,陪着这里所有的客人,但是呢,就是不陪你们,再然后呢,你就会很生气,可你再生气也不能动粗哦,你要是打我,我就要报官,将你抓到京兆府大牢中,嘿嘿,明白了吗。”
韩佑从怀里拿出了一摞子银票,扬了扬:“你不能打我,又不能发作,留在这,只能被我百般羞辱,所以你只能走,走了之后呢,第二天就会传出消息,人们津津乐道的消息,诶呦,听说了吗,马家大少爷被羞辱了,就在香来阁,人人都有姑娘,人人都有酒喝,就他没有,丢死个人啦,这家伙嚣张跋扈惯了,结果被韩大少爷羞辱的小鸡崽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夹着尾巴跑了,哈哈哈哈哈。”
“你…”
马封侯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扬起拳头就要冲过去,却被两个下人死死抱住。
“大少爷,莫要冲动,这人小的知晓,京兆府府尹之子韩佑,若是伤了他,咱不占理,您真的会被关进京兆府大牢里的。”
有的人吧,你要是不拉他,屁事没有,有的人,越拉他,他叫的越狠。
马封侯身体都腾空了,又骂又叫。
韩佑拎着酒壶不断挑衅:“来啊来啊,打我啊,有本事你打我啊。”
马封侯暴怒不已,韩佑开始火上浇油:“雨绮姑娘,今日本少爷做东,姑娘们全都叫上来,酒水一刻不停的上,全场消费由本少爷买单。”
雨绮强忍着郁闷,装作满面惊喜的模样夸赞着韩大少爷出手阔绰。
她郁闷也是应该的,这里坐着的全是韩佑的人,还全场算他头上,整的和多豪爽似的。
本来马封侯就快要是去理智了,谁知整整一层的客人都开始起哄,嘲笑的、煽风点火的、阴阳怪气的,这给马大爷气的,恨不得一把火将这给点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大吼,一个穿着华服的家伙站了起来:“老子不喜欢你的酒,不稀罕你的酒水,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敢招惹马爷。”
暴怒的马封侯楞了一下,转过头:“你是…”
赵陀站起身施了一礼:“马爷,小的是赵记牙行的东家。”
“原来是你。”
马封侯一把推开身旁下人,毕竟是跟着他们马家吃饭的人,瞬间对上号了。
“马爷。”赵陀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别人怕他韩府,小的不怕,走,今日小的做东,地界随您挑,陪您和个痛快,姑娘随意叫,陪您耍个痛快,都算小的身上。”
刚刚被全场嘲讽的马封侯,瞬间感觉到了一股暖意,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原地和赵陀斩坤头喝黄酒拜把子。
换了以前,就赵陀这种小人物,马封侯都未必会多看上一眼,可现在,这来之不易的站台与支持,让他觉得人世间还是有真情的。
“走,马爷,您是英雄,英雄能屈能伸。”
赵陀重重点了点头:“被人耻笑算的了什么,让他得意猖狂一番又如何,大不了明日被京中人鄙夷唾弃一番罢了,又能如何。”
本来马封侯还真想离场了,因为韩佑说了,就是给他下套呢,可赵陀这么一说,他又突然不想走了,一想到自己会成为京中的笑话,他这双腿和灌铅了似的。
慢慢转过身,马封侯抚平了呼吸,怒极反笑。
“小子,大爷就坐在这里,你能如何,有本事,赶我走,碰本大爷一下,老子活剐了你!”
赵陀叫嚣道:“不错,这香来阁又不是你开的,你算个什么狗东西,有钱了不起,你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抱歉。”韩佑摊了摊手:“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王海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千贯银票:“今夜,我家少爷包场了,除了少爷要请的客人,其他闲杂人等,滚出去。”
赵陀气的都哆嗦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王海学着韩佑的模样摊了摊手:“诶,今天你就见到了。”
“好。”赵陀也抽出了两张银票:“一千五百贯,香来阁,今夜老子包了。”
王海:“两千贯!”
“我…我…”赵陀将怀里的银票全抽了出来,气势很弱,点了点:“两千一百二十一贯,今夜,今夜香来阁,给马爷包了。”
王海微微一笑:“三千贯。”
“你…”
演技极为浮夸的赵陀张开手臂,和中箭似的向后倒退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捂着胸口不吭声了。
韩佑看向马封侯旁边的两个跟班,满面讥讽之色:“穿皮裤骑马,拿刀有用吗,啊,跟着这样的大佬…”
转头望着马封侯,韩佑前倾身体:“吔屎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