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叹了口气:“本将知晓你人还不错,自求多福吧。”
“借你吉言。”
二人继续向上跑着,张卓言简意赅的说了下规矩,进去就跪,问什么答什么,不能抬头偷看天子等等。
到了大殿外,张卓喊了一声“韩佑带到”后,这才双双入内。
韩佑低着头,快步来到大殿中间,见到张卓站住,二话不说,双膝跪地。
跪在地上,韩佑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什么跪天跪地跪父母,什么膝下有黄金,什么身为穿越者该穿越者的傲气,这些话不能说是放屁吧,只能说是排泄氮气、氢气、二氧化碳等气体。
还穿越者,就是外星人也没用,见了天子该跪也得跪,因为天子是主宰,是天下人的君父。
不跪,可以,哈哈大笑一声,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我有傲气,我很高傲。
如果这么做,一定能勾起天子浓浓的兴趣,好奇,无比的好奇,好奇这家伙脖子硬还是长刀硬,然后就…没然后了。
“平身。”天子的声音极为威严:“抬起头来。”
韩佑连忙站起身,望向天子。
四目相对,空气危险又焦灼,天子笑了,皮笑肉不笑,韩佑心里咯噔一声。
“好一个年轻俊杰,上前来,让朕好好观瞧观瞧这京中名士。”
韩佑的心凉了一半,听出来这是损自己呢,却也只能快步走了过去,满面恭敬之色。
来到御案前,天子又开了口。
“听闻,你诗画双绝?”
韩佑傻眼了,我是喜欢吹牛b不假,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啊,诗倒是能剽几首,问题是作画这种事从来没了解过啊。
“朕问你话,为何不答?”
“学生惶恐,学生…学生不会作画。”
“那便是诗词俱佳。”
“学生…”
“好。”韩佑话未说完,天子一指桌上纸膜:“幽王最不擅之事便是作诗,你是西席,那就当着朕的面好好教授幽王一番,教授朕这幼子如何作诗。”
韩佑再次傻眼了。
作诗,他可以的,这玩意无非就是剽呗,可教别人作诗,这不是扯淡一样吗。
这也是天子的“奸诈”之处,从三字经就可以听出来,韩佑是有才学的,想刁难他就不能让他作诗,而是让他上课,让他教周衍,现场教。
韩佑也不傻子,看了眼满面苦涩的周衍,心里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小子真的不擅长作诗。
本来就难度系数八点五了,天子又加了一句:“朕不为难你,这诗,要有人,有景儿,有春夏,有秋冬,有天地有地,授吧,朕洗耳恭听。”
韩佑的额头见汗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望着韩佑的天子,眼底掠过一丝不屑,朕想整的人,还没有侥幸逃脱过的,呵!
周衍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冲着韩佑施了一礼:“还请先生授学。”
韩佑沉沉的叹了口气:“陛下,学生才疏学浅,并不善…”
天子面色一沉,打断道:“诗都不会教授,难不成是草包,若是草包,便是欺世盗名,若是欺世盗名,便是蒙骗幽王,蒙骗幽王…你韩佑,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来人,带出去杖…”
话没说完,韩佑突然拍了拍周衍的肩膀,朗声的开了口。
“四季,春为始,殿下要写春,就不能只写春,要写细雨、写江畔涟漪,写晴天雨后的粉墙黛瓦、要写院墙翠绿新草,写春江潮水,写雨后山间朦胧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