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好,此事与你鸿胪寺吴老二有何关系。”
吴勇到底还是破防了,怒吼道:“本官姓吴名勇,谁是吴老二!”
“你不行二吗?”
“本官行三!”
“哦,吴老三,此事与你有何关系,你鸿胪寺…”
韩百韧真不是故意的,六部九寺加上各个衙署那么多官员,他刚来京中多久,哪能记得全,再一个是他也没可以去计。
吴勇近乎咬牙切齿:“本官姓吴名勇,你韩百韧莫非在装傻不成。”
“啪”的一声,惊堂木狠狠砸落,韩百韧霍然而起,满面森然:“你他娘的姓甚名谁与老子有何关系,老子只问你,你是几品。”
韩百韧眯起了眼睛,四方大脸不怒自威,微微呲了呲牙,仿佛要吃人一般。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吴勇,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
毕是文臣,哪里见过韩百韧这种百战沙场的将军气势,声音不由弱了几分:“本官从三品。”
“你一从三品少卿,见了本官这正三品府尹,为何不施礼!”
吴勇眼角抽动一下,冷哼道:“你我同殿为臣,却非同署理政,不过区区半品罢了,你与本官耍什么威风。”
韩百韧什么都说,放下惊堂木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了吴勇面前。
韩百韧一米八十多,膀大腰圆,和随时要去偷袈裟似的,宽大的官袍穿在身上都带点紧身情趣色彩了。
再看吴勇,一米六五,身无二两肉,身体都快被韩百韧贴上了,都得仰头看着。
“本官。”韩百韧呲着牙,轻声道:“要你拜!”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嘴上说的硬气,吴勇不由后退了几步。
他退,韩百韧进,再次重复道:“本官,要你拜。”
“你…你…”
吴勇连连后退,一直后脚磕到门槛险些栽倒,这才又羞又怒的叫道:“好你个韩百韧,明日上朝,本官必参你一本,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
韩百韧满面不屑:“你算你娘个蛋,参老子。”
吴勇见到韩百韧不追出来,又来了气势,回头一指刚醒过来的柳文方:“你韩府少爷行凶,自是与本官无关,公道自在人心,此事本官已命人通禀了吏部知会了检察台,二衙明日定会将此事禀明天子,还有,你韩百韧可谓胆大包天,连柳文方柳先生都敢欺辱!”
韩百韧扯了扯官袍上襟,吐了口口水:“怎地,他是你娘的相好?”
吴勇抬高音量:“柳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京中士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是柳府管家,却考取了功名,声名在外的大儒名士,前些时日,幽王府中已是派人前往了柳府,欲聘柳先生为王府西席,你韩百韧好大的胆子,竟连幽王殿下的先生都敢欺辱,你将天家置于何处,可将天家放在眼里!”
话音一落,不少衙役纷纷色变,就连韩百韧的瞳孔都猛地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