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了。
陆凡这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个世界的术法。
本来以为咬牙坚持苦修一级《火球术》到圆满境界，已经是完成了普通人不可能完成的里程碑，可以更快速度的步入五级符师甚至六级符师序列，没想到，从京都返回紫阳郡的第一天，就被现实狠狠打脸。
修炼了一个晚上……
陆凡愣是没有把二十三个手印连贯地施展出来。
没有配合咒文……
仅仅只是手印这个环节，就被拒之门外。
期间参加了一次点卯。
跟三档头商议决定先给那批下狱的人暗中平反，给他们一个重新融入紫阳郡的机会，就又迫不及待地返回到府中，一个一个地拆开了修炼。
又花费了一整天时间。
仅仅只是把十七个手印终于做到熟练入心。
陆凡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修炼一门术法，竟然花了一天半的时间，距离入门还有一段距离。
第二天继续……
不过。
他修炼《三神火杀》的第三天时间里，京都方面来了位使者。
来的人身份有点特殊，是那位连姓老太监。
陛下为了防止情报外泄，竟然让身边的心腹老太监过来亲自传话。
这可是大内总管。
两位宰相都要客气唤一声连老的存在。
陆凡在府邸里见到这位从天而降的老太监的时候，几乎是从地上弹了起来，挥手喝退了所有人。
“都退下。”
乔三、北城兄妹、陆一、晴柔等人全部躬身离开。
老太监默默地环顾一圈，视线落回到陆凡脸上：“陆大人，果然不愧是紫阳郡盛传的武痴，回来一天多的时间，已经是四级符师，开始修炼《三神火杀》，果然天赋不凡。”
“连老过奖。”
陆凡并没有多言，主动邀请其到里面说话：
“这边人多嘴杂，请连老移步到中堂说话。”
他明白老太监的来意。
京都那边，户部尚书跟工部尚书应当已经拿出了预案，为陛下推荐了几个适合建造宝塔街街区的地方。
果然。
二人来到中堂。
连老开门见山地步入正题：
“陛下这次让老奴过来通知陆大人，二位尚书确定了四处地方，可以用于宝塔街街区的重建，而且在提交建议的前夜，这四个地方空置的商铺地契进行了密集的交易，国库一夜入账三千万金。”
“陛下算无遗策，臣衷心佩服。”
陆凡回应。
连老话锋一转，道：
“陛下为国劳心劳力，但是总有一些人，更关注自己的腰包，一夜之间，有许多人都是低价购入商铺地契，连老奴都看不下去，陆大人，对待这种人，就应该下狠手，让他们知道，国库的钱，不该他们染指。”
说到这里，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长条匣子，递到陆凡手里。
连老十分认真地道：
“这是陛下答应交给你的东西，你先看看，等什么时候有了确切的答案，再通知神捕营的赢总管，他会带你再入京一次。”
“……”
陆凡心中苦笑。
自己一个紫阳郡卫捕营大档头，一个破案出身的小官，居然成了京都方面的经济顾问。
这不跨界了吗。
表面上却还是恭敬地答应下来：
“有劳连老千里跋涉。”
“陛下有令，我这座做奴才的，赴汤蹈火也必须完成使命，好了……东西已经带到，老奴也该走了，陆大人留步。”
转身。
连老突然侧脸看着陆凡，道：
“陆大人修炼术法，其实是没有师父的，对吧。”
“……”
陆凡一愣。
凌潇潇是自己的师父没错，但是对方的确不曾指点自己修炼术法，而是自己武技方面的师父。
师公他老人家，似乎对术法也不在行，只是在道听途说地指点自己，跟赢总管、国师袁天州比起来，要逊色不少。
当即，陆凡点了点头，一脸茫然：
“下官修炼术法，的确是靠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