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脸色一僵,目光紧紧的盯着姜然。
倒没有被姜然吓住,毕竟是高级调查员,遇见危险是家常便饭,早已习惯。
调查员闭嘴不语。
姜然反复无常,又面露微笑,轻声道:
“聊聊你的这次任务吧,争取早点离开幻梦境不好吗?”
姜然等了等,调查员打定主意不准备开口。
姜然叹了口气,这些调查员咋么就那么轴呢,大家开开心心聊一聊不是很好吗。
“你真不打算聊聊,我可是很有诚意的,你看看我都没有宰了你。”
用最平和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
姜然苦口婆心,就是不能融化调查员坚硬的内心,无奈的叹口气。
“既然不想离开,那就好好在幻梦境待着吧,希望幻梦境能够善待你。”
调查员眉头微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然直接“心灵风暴”,确认调查员昏过去,拿出一支魔药灌下去。
姜然喃喃道:
“我本来还打算放了你,毕竟咱们没仇没怨,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就不能怪我了。”
把调查员从土里拉出来,凝聚一团水冲干净,拎着昏睡的调查员回到兽车上,先是改变方向,两天后,兽车来到一座小城。
姜然进城逛了逛,摸清了大致情况,然后,才开始干正事。
“3000金币,少一枚我都不卖。”
对面的中年老板,一脸横肉,眼神贪婪。
“你抢钱呢,就这种货色,怎么值那么多钱,我出价500金币,你爱卖不卖。”
看着老板一脸的硬气,姜然也不示弱。
“握钞,就这座破角斗场,能找出任何一个有我这个奴隶一样强,我免费送你。我告诉你,城中的奴隶主不差你一个,敢这么还我价,你是第一个。”
“2900金币,这种实力的奴隶,你等几年都不一定能遇上,你不买,我告诉你,有人乐意买。”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你对手那里,人家财大气粗,正愁一个有实力的角斗士。”
“要不要,我没闲工夫跟你鬼扯,想买的人多了去,你要是舍不得钱,就别耽误我做生意。”
在姜然和奴隶主一顿讨价还价中,落在姜然手中的调查员,昏睡不醒中就成了角斗场的奴隶。
姜然揣着金币,很是无奈,本来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交流,可你不干啊,那行,摊牌了,我是人贩子,我不装了。
既然不配合,姜然又不想把调查员继续带在身边,又不能放了,思来想去,还是卖了最好。
坐上兽车,姜然带着伊普森继续躲避。
姜然认真考虑过,遇上调查员除了是运气问题,更多的是概率,幻梦境中肯定有一批调查员,具体数量会有多少他无法确定,所以思忖良久,姜然决定最好是先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数天后,姜然看着一座熟悉的城市出现在眼前,心情就好多了。
“乌撒城,真是好久不见。”
进入乌撒城,看着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猫猫,姜然就有点想念尼亚,也不知道我在的这段时间尼亚过的好不好。
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把伊普森安置在宾馆,姜然出去打探消息。
在一家酒吧,姜然终于找到他想要的消息。
在乌撒城等了两天,然后,姜然带上伊普森来到码头,乘上一艘货船离开。
好在姜然并不是第一次在幻梦境乘船,一顿时间的航行,货船行驶过海面,穿过大理石圆柱,货船飞出瀑布,冲进星空,行驶过让人不安的()
黑暗,货船在月亮上停靠。
姜然拎着伊普森下船,月亮就是他的目的地。
伸了个懒腰,姜然终于可以松口气。
“我都跑到月亮上了,你要要是还能找到我,算你们牛。”
来到一处空地,姜然操控泥土,建立起一座土房子。
将伊普森往炕上一扔,大功告成。
抬手间,一把椅子凝聚,姜然坐下来,从背包中拿出一瓶红酒,一醉解千愁。
“老卓啊,为了你我容易吗,你要是再搞不定,我也就撒手不管了。”
调查员的出现,让姜然很头痛。
一点好处都没有,还要东躲西藏,想想都心累。
姜然喝着酒,望向星空,眼睛盯着黑暗处,总会让人不安。
霍塔克帝国。
时间过去一天,从表面上看,一切如常。暗地里,却早已掀起波澜。
帝国内部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是一场风暴,特别是这次,关系到一位大学士,帝国高层变得非常敏感。
一些知道内幕的人,都在关注。
特别是清楚幻梦境时间流速的一些人,他们很清楚,在幻梦境内,时间过的很快,谁能保证一切顺利。
调查委员会的高级调查员,听说进去了不少人,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有些人不禁怀疑,调查委员会有没有消极怠工。
作为帝国的领导者,老国王很着急。
可紧紧只过去一天,消息就像长了腿似的,在帝国高层飞的哪哪都是。
“派席尔大学士,还是不能说动对方吗?”
派席尔的全息影像站在老国王面前,表情恭敬,轻声道:
“对不起陛下,我并没有劝说成功。卓库勒很固执,或者说,他认为抓住了机会,主动权在他那里,便可以和帝国谈条件。”
老国王怒声道:
“可恶,该死的卓库勒,当初就不应该便宜他。”
派席尔默默听着,并未开口。
当初针对卓库勒的决定,不仅有晨曦教会,也有帝国方面。
大家各有心思。
教会方面当然无法容忍异教徒,卓库勒“眷者”的身份,也让教会无法容忍。
但是,帝国有帝国的想法,教会逐渐势大,让帝国逐渐担忧起来,因此为了制衡教会,卓库勒当初并未指教交由教会处理,不然现在真就没有卓库勒什么事情。
有消息称,当初卓库勒在高庭城搞邪教,其背后就有帝国的隐秘支持。
高庭城高层之间没有秘密,教会一清二楚,只是碍于帝国的强大,一直以来视而不见。
只是后来,卓库勒行事越来越离谱,超出帝国和教会的容忍程度,才会对他进行制裁,到最后的驱逐,也是帝国为了以防万一。
如果教会不受控制,卓库勒虽然是一步烂棋,但总比没有的好。
现在却成了帝国的心头大患。
老国王忧心忡忡道:
“已经得到教会那边的消息,他们会去联系卓库勒,但我们也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派席尔轻声道:
“陛下,教皇是什么态度?”
老国王说道:
“教皇虽然没有明说,但从他表现的态度,教会高层很多人对卓库勒报以仇视,但不会主动和卓库勒交恶,他们不会主动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