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衔利索的把工作和学生们交代好,便迈着长腿向小罐罐走来。
日头越升越高,气温也随之飙升,就连走路带起的风,都是炙热的。
“咱们准备回去了。”
“时间好快,都快十一点了。”郁葱扭着小脑袋,回头看给她推轮椅的小哥哥。
阳刚气息扑面而来,惹得小心脏狂跳,像有只乱撞的小鹿。
她假装是热的脸红,再次偷看他的俊颜。
一抬头,就见小哥哥回看过来。
烈日底下的他,好似浑身都在闪着夺目金光。
原本她欲盖弥彰的粉红小脸,又悄悄增到了绯红色。
晏衔瞅着她泛红的耳尖,郁闷了多天的心情瞬间大好。
出了靶场,他先把小罐罐抱上副驾驶,再把轮椅搬到后备箱。
狗子们趁机要和郁葱挤副驾驶,却被晏衔抱到后面和隋老坐一起。
大黑还是懒洋洋的模样,而小青、小玄平常都是和狗娘挨着的,被他给生生分开后,那是一百个不情愿。
几辆吉普车一起开在马路上,惹得行人回头率极高,狗子们这才被吸引了和注意力。
顺路把隋老送回国防大学,晏衔又开车往三零一医院走,刚出了校门就遇见进来找晏衔的谢领导。
“您来帝都出差了?”郁葱见到熟人,心情很好的打招呼。
“还不是为了姓巩的案子……”谢领导还不知道郁葱伤的这么重,见她不良于行的模样,吓了一跳。
“小葱这是怎么了?
嗨,看我问的傻话,肯定是姓巩的那女人害的。”
“可不是嘛,帝都医院差点就给我安排截肢手术了,现在这下半条腿还没知觉呢!”
郁葱哭惨,准备从谢领导这里要点补助。
她怎么也是为了给霍公安帮忙,才遭了无妄之灾,是妥妥的工伤!
谢领导很上道,表示回去就给郁特助申请补贴。
郁葱故作坚强的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可每每想到当初巩汝婷朝她开枪的那一幕,仍旧心有余悸。
直面死亡的那种恐惧,也许一辈子都淡化不了,也就是她心理素质好,换一个别的小姑娘怕是都要吓得抑郁了。
她感觉自我十分良好,又问道“霍公安怎么样了?当初姓巩的手帕上有药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闻到就没力气了。”
“幸亏你们送来的特效药,不然小霍这条命就交代了。”
一番寒暄,谢领导开始进入正题。
“陶银玲一直闹着见你俩,我都给拦住了,等这边尘埃落定,就给舒家一起送往劳动改造。”
“这数罪并罚……居然没吃花生米?”郁葱感觉舒家比判死刑的杨国祥,犯的罪更大。
“事关机密……这就不能透露了。”谢领导一副讳莫如深的笑了笑。
他用余光扫着晏衔,继续道“最惨的还是晏参赞,掏心掏肺教养的孩子……竟是害死自己妻子凶手的儿子。
甚至,还会影响到呕心沥血拼出来的前程,这才几天头发就白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