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银玲强作镇定的骂道“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上我们舒家叫嚣?小心我报公安!”
舒白藤也咬着牙跟出来,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掩饰满眼的恨意。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让这个男人爱上自己,爱的难以自拔,再狠狠甩掉报复回去。
花蛇褪去在黑市的伪装,洗的白白净净,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大伙儿都知道花蛇是西站保安队的小队长,他脾气很冲,平常上班吊儿郎当,自从去年晏衔这个保安大队长下乡后,就再没人管的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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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私下里居然和舒白藤搞在一起……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侮辱我女儿名声,大家是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的!”陶银玲一派义正言辞。
巩汝婷隔着大敞四开的门,细细观察众人的表情。
除了闹事的男人以外,没有一个是有功夫在身的,他们的神色也都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没有任何异样。
她眼里闪过一抹情绪,转瞬消失,将手里摸到的大皮箱放下,放在门侧面。
巩汝婷这才陪着陶银玲走到楼道里,但只要她一回手就能够到自己的大皮箱。
舒白藤压抑的哭着,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对泪汪汪的水眸,纤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挂着晶莹的泪珠,轻咬花瓣似的樱桃嘴,犹如暴风雨中的梨花,惹人怜爱。
不说男人看了迈不动步子,就是女人看了也迷糊。
花蛇早前就是这么被她迷惑的。
他当下暴怒,额上青筋鼓起,神色阴沉非常,道“大***养出小***!大的改嫁,小的会勾男人,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大伙儿听我说!
她和我好的时候,我顿顿请她在红旗饭庄开小灶。
期间,共给她买了八套新衣服,这里面还有军大衣,其它最便宜的都要八块一套。
然后,是零花!
我每周都会给她五块钱,一个月就是四十,半年就是二百四十,像逢年过节给的那些礼物,我就不跟她算了。
还有她借着上大学,哄我给她买各种学习用品,那些钱票我也不跟她算了。
前面这些加起来,大伙帮我算算,这女人骗我花了多少钱吧!”
舒白藤羞愧的垂下了头,两肩下滑,一个劲儿的哭。
“亲家母,这个小崽子造谣的……”陶银玲被提及早年改嫁一事,脸色僵硬难堪。
回过头来支支吾吾和巩汝婷解释,却说不出来什么合适的借口。
就在众人把热闹看到高潮之际,变装后的晏衔,不动声色的凑过来。
他一双眸子蕴着深沉的墨色,眼下发青,脸也暗黄,一副肾虚模样。
因为身高过高,只能腰背微弓。
“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好不容易攒的钱,也是留着娶媳妇的。
你们舒家养的闺女就是个无底洞,骗了老子的钱和真心,我告诉你们,必须双倍赔付我!”
花蛇对自己的化妆手艺非常满意。
同时,他尽可能的讲话,以此为老大抢夺巩汝婷的注意力。
“谁不知道你是晏衔的狗腿子,是他让你来找我们娘俩出气的吧?”
本来花蛇演技到位,已经顺利让巩汝婷放松警惕,万万没想到陶银玲的一句话,就让巩汝婷嗅到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