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衔很伤心,为她报了仇,可他单耳失聪,失去了大学的推荐名额。
他偷渡到了港城,凭着拳头从古惑仔混到大佬,投资演艺圈与房地产洗白上岸,壮年暴毙,因未留下遗书,遗产按照律法给了血缘最近亲的陶银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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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湛在晏参赞的教导下,成为优秀的外交官,即使他身居高位仍旧对陶银玲十分亲近。
舒三伯和陶银玲离婚,舒白藤却和舒赤檀结婚,一家人过起了美满富足的生活……
“小葱,醒醒,我是晏衔!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是谁在唤她?
那声音犹如切冰碎玉,清冽非常。
“小葱,我求求你,醒一醒!”
那声音从喉咙中溢出,裹挟着透彻心扉的冰凉,听在耳中却刺痛她的心。
倏忽,只见黑暗的尽头多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声音好像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寻声而去……
黑暗骤然散开,重新置身光明。
她又返回自己的身体。
晏衔找到小罐罐的时候,河水极速上涨,她整个人泡在水里,淹没的高度已经到了她口鼻间。
她的脸色白中泛青,透着一股死气。
他把她抱出来,仰面放到岸边急救。
胸腔按压时,他的手掌感受不到她丝毫的温度。
他不停的重复心脏复苏的动作,失去了往日的淡漠,指尖剧烈颤抖。
一双冷眸深深的凝着她,眉眼之间的戾气与沉痛交织,透出无尽的悲痛与绝望。
“郁葱,醒过来啊!我求求你醒过来!”
大手下的心脏微微跳动,她的鼻下也多了一丝微弱气息。
“疼……冷……”
一双被雨水泡的毫无血色的薄唇蠕动,发出若有似无的痛苦呻吟。
晏衔一贯冰冷倨傲,此刻却变得卑微,声音沙哑,道“小葱,快醒醒!不要贪睡了……”
说话间,他把人抱到吉普车上,找来毯子围在她身上,又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
狗子们也都凑过来,紧紧地挨着她。
郁葱感觉到温暖,用尽了力气才掀起眼皮的一条窄缝。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晏衔。
他身上溢出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哀伤,还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戾气。
她瘪瘪小嘴,莫名委屈,鼻尖一酸,用力的掐着手心,就着手心里尖锐的疼痛,憋回了眼泪。
“老晏,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我以为等不到你了……”
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不会死了。
可她的腿伤不轻,天气又炎热,不利于伤口恢复。
本就很难护理,又泡了水,一个不好,就会落下残疾。
“腿疼……我不要当残疾人……”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咱不疼,不疼!”晏衔把她伤腿上被鲜血浸透的湿布条小心翼翼揭开,汩汩的鲜血往外渗出,道“我会找最好的大夫,一定把小葱医治好。”
伤口泛白外翻,十分狰狞。
子弹穿过时,没有伤到骨头,却伤到动脉,她一定很疼,可却一声不吭……
见此,他左胸膛深处,泛起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好似被针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