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一走,郁葱如同卸力一般,利索的回厢房躺着。
虚张声势的吓唬人,也挺累的。
其实,流氓罪除了当事人,对于家中其余的子女顶多难堪些,这类她还能操作一二,对自身影响不大。
但身处特殊时期,要是犯了特务那种叛国类罪名,不说是她一个小老百姓,就是国家老干部依然会被审查。
尤其是郑佳豪这种人,一旦在开始没能把人驾驭住,被发现了软肋,那日后必然会被贴上,有数不尽的麻烦等着自己。
聪明如郁姥姥不就是如此被郑佳豪拿捏?
所以,该吹的牛就必须吹,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才是完美的吹牛技巧。
小青、小玄屁颠儿屁颠儿的跟过来,小短腿儿蹦不上炕,嘤嘤嘤的闹唤。
大黑看不过眼了,把两只小奶狗叼了上去。
郁葱刚愣神没注意,就感觉先是眼前一黑,腹部又是一重。
一只趴在她柔软的腹部,一只趴在她白嫩的脸上。
郁葱:“……”
幸好,没在她身上拉屎撒尿……
小奶狗只要和狗娘在一起就很高兴,张开小嘴吐出小红舌头,对着她一通猛舔。
还是土狗好养活,要是其他品种的狗被人贩子抓走,还不吓出病来,哪能像小青这样依然能吃能跳的?
“小葱,刚才谁来了?”晏衔把荷叶包的豆腐放在小桌子上。
“我姥姥,郁肴肴和郑佳豪都过来了。”
郁葱眼尖的发现他骨节分明的手沾着油腻腻的黑印子,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慢,你不在……我都被欺负了。”
“路上看见往实验田新湖那打捞的大解放抛锚了,我就顺手给帮个忙。”晏衔有点后悔,要是他早知道那些杂碎来找小罐罐麻烦,他才不管闲事呢!
是的,在他心里小罐罐是最正经,最紧要的事。
郁葱不知他心中所想,反过来哄他,道“放心啦,我没事,有大黑呢!”
“饿了吧,我先去做饭。”晏衔面上一派和煦,心里却打算好要给她出气了。
二人吃完饭,就把提前拨出来饭菜装在饭盒里,带给隋老吃。
郝校长把自己在学校的宿舍给老同学歇着,他则举着小本子问对方自己攒了好久都不会的题目。
隋老一想到试验田成了新湖,心里就哗啦啦的滴血,牙根没心情回答老同学的问题,可看他那求知若渴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想起小葱和他提过一嘴,把镇中学的工作出租给一个小妇人,那人的丈夫和他还有些香火情,叫燕韫玉。
“我听说燕韫玉的新婚妻子在你学校食堂上班,这些完全可以借机问他。”
“燕韫玉……是你那个进去过的前前前助理?”郝校长举着自己的小本子,盖在自己谢顶的地中海上。
隋老很嫌弃老同学这蠢样子,简直没眼看,道“我个人觉得他是被冤枉的,只不过遇人不淑。”
“噢噢噢!对了!”郝校长把本子一甩,扬声道“就说中午那个耿大夫怎么眼熟,不就是你前前前助理的对象小耿?!”
隋老被他的咋咋呼呼吓得一个激灵,捂着心口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