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就算被砸,也仍旧继续钻。
“嗬,你们干什么!”那户人家听见动静,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晏衔就跟没听到一样,捡起一根长些的柴火棍,把那些即将要砸在大黑身上的柴火,全都给挡下。
有了他的协助,大黑很快就钻到了柴火剁深处。
这户的女人就是镇医院的耿大夫,当年燕韫玉初恋,杨国祥情妇()
。
她和晏衔也算“老交情”,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阻拦的架势更加猛烈。
“干什么,干什么,我家柴火码放的好好的,你们来了就搞破坏,停,赶紧停,不停我就要报公安了。”
“不用报公安了,不仅镇公安的同志来了,就连市里的公安也都到了。”
郁葱一双小短腿猛倒腾,连口气都没来及喘,就加入怼人的行列。
她也算看明白了,自己体力战五渣,但若论唇枪舌剑她已经是练就降龙十八掌了。
耿大夫见到晏衔还不算怕,毕竟他没和她动过手,可当看到后赶过来的郁葱等人,就禁不住头皮发麻。
之前,她在医院头一遭见这个小妮子,就总共是一千一百六十一块六毛。
这小妮子还威胁她,只要少一分钱都去镇革委会找她丈夫要钱。
她偷了家里的钱给了郁葱,但后脚她丈夫还是知道了。
打了她一顿不说,还把自己赶走。
她通过老黑市关系在附近租了这套房子,距离医院也就半个小时,上班也算方便,但后来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夜不能寐。
是以,她对郁葱是又恨,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报复,每天满满的负能量,不仅把经手的病患误诊,还几乎把同事都给得罪光了。
就在这时,杨国祥被公安逮捕,秃噜出好多不能见人的阴私,其中就有权色交易,而他推荐的那些女大学生则首当其中。
她也被殃及池鱼,连着好久被戳脊梁骨。
眼下,她连班都不敢上了……
“哎呦,这不是耿大夫?”郁葱不仅会哄人,也擅长气人。
她把对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继续道“上次见您还像三十多岁的,这才多久没见您就像成熟了十年。”
“你……你……”耿大夫非常在意自己的姿容,转瞬就被气得脸色煞白。
郁葱不待对方话落,直接打断道“记得您住镇上的大瓦房,什么时候住乡下来了?
您这是不打算治病救人,打算改行耕种了?
不愧是大学生,思想觉悟就是高,您丈夫肯定也特别支持您吧?”
一连三问,用温柔的语气和态度,把人气得扎心。
耿大夫:“……”深呼吸,再呼吸,才免于脑淤血和心梗等重大疾病。
有了郁葱给争取的时间,大黑成功钻进柴火的最深处,在院子的围墙根挖出一条直径六十厘米左右的方圆形通道。
郁葱明知故问,道“耿大夫不简单啊,居然还挖个地道玩,这是多闲得慌?不如换个地方劳动?”
耿大夫:“……”
这是暗示她要劳改?
“咣!”她终于受不了如此恶劣的打击,直直地昏死过去。
郁葱小手一摊,道“碰瓷,讹人?我可没碰你,怪不上我!”
只不过,句句扎心,字字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