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从侧面问过社员,我前脚去追击那些人,郁肴肴就和郁姥姥使性子,跑出知青点了,离开的方向和我大致也一样。”
“天啊,难道她蠢到把歹人给好心救了?”郁葱停下淘米的动作,小手捂着嘴,低声惊呼。
嗷嗷嗷!
不会有人真的这么蠢,连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都不懂吧?
晏衔颔首,继续准备晚饭。
厨房的调料都盖着盖子,没有什么损耗,但挂在上面的腊肉那些,都彻底熏成黑肉干了。..
还有米面这些,将就一下也还能吃。
郁葱显然就是个能凑合的,而且她也不是个浪费的性子。
大米淘干净熬粥,带着一点特有的焦香。
腊肉泡在水里洗干净,又煮了煮,切成薄片和现割的韭菜一起炒。
新出锅的腊肉热气腾腾晶莹剔透、深红凝白。
夹起一块放入口中,轻轻一咬,松软适度,满嘴飘香,幸福在齿颊间氤氲开来。
与他们这头花前月下不同的是郁肴肴,正在遭受非人的苦难。
“你们干什么打我,是我救了你们!”
郁肴肴哭的双眼红肿,脸颊清晰落着五指印。
下午的时候,她跑出知青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就看见倒地的蒙面男人。
他好可怜,身上的衣服被划破,露出手臂的咬痕,还留着血。
她感觉男人的眉眼有些眼熟,就上前扯开面具,发现居然是马家表哥的朋友。
是了,有人要教训郁葱,这一定是晏衔下的狠手。
这也太狠心了……
怎么能把人打晕,任凭昏死在路边!?
她一时不忍,就把人给拖到僻静处。
往前走了一段,又发现另一个受伤昏死在路边的男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浮屠,她就再次把这个男人也藏起来。
最后,她还恰巧看见从芦苇荡落荒而逃的第三个男人,她偷偷把人叫住,将三个男人凑在一起。
本想等他们醒了,就催促人赶紧离开,可他们却绑了她。
“臭娘们,要不是因为你妈,我们会千里迢迢过来找郁葱的麻烦?
知道除了我们三个,我们兄弟全都进去了吗?”
“现在连市里的公安都连夜过来了,我们三个彻底成了黑户!”
三人没正统学过功夫,平日逞凶斗狠都是靠拳头生生地练出来的,对郁肴肴这个救命恩人亦是毫不留情。
二子啪的又给了她一个耳光,骂道“还有你表哥马长腿,拉着我发小挡石头,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