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霞给众人分发好农具,又抽空去了趟镇上。
借了刘书记办公室的电话,给葱姐打报告。
“葱姐,这样的大手笔,在面上可是诚意十足,把人都给砸懵了。
凭心说,这老太太可不简单,几句话的功夫,就让众人对郁肴肴的观感都转好了……”
“红霞做的不错,继续帮我盯着,你就是我在大队的眼睛。”郁葱怎么会不知道郁家人的手段?
从小到大郁肴肴每次犯蠢惹祸,不都是有长辈给擦屁股?
“对了,葱姐,我看这老太太带着自己的一包衣服什么的,就跟过去多看了两眼,听到她和柳六叔说,打算陪郁肴肴小住些日子,还特意送了一只腊猪腿呢!”
郁葱:“……”
曾经,郁肴肴读书的时候,有一段不适应就是郁姥姥陪读的。
如今,连下乡建设都要拎包陪同?
可真是活久见!
她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那头怎么样我都不拦着,但我的东院不许给他们祸害了。”
“放心葱姐,就是柳六叔耳根子软,不是还有王婶子和我在嘛!”徐红霞看着公社门口有人上来,匆匆几句说完,就挂了电话。
随后,郁葱也挂了电话,久久看着窗外落在花朵上的蜜蜂,她身型一动未动。
工蜂寿命不过百日,却每日辛劳的为了蜂王忙碌,直至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阳光下,蜜蜂在绽放的花朵盘旋片刻,相继远去。
晏衔和小罐罐在一间办公室,她打电话也没背着自己,把对话听了个明白。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若有所感,心疼的紧。
“小葱,我在。”
“人家不是在纯发呆,而是在冥想,咋样,我这形象是不是高大神秘了不少?”
郁葱一抬头就迎上他关切的眼神,心里暖烘烘的,妥帖的不行。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是非对错,也没有那么多的不能割舍。
谁喜欢谁,自然就偏爱些。
就像他对她。
在小哥哥温柔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感觉她的心都是满满的。
她伸出小手,塞到他的掌心里。
晏衔反手握住,手心那温热柔软的触觉,仿佛让他的心都被烫着了。
就在这时,从校园的大喇叭里传来声音,一口气播放了三遍。
“喂喂,郁葱,郁郁葱葱的郁,郁郁葱葱的葱,来学校正门的传达室,有报社寄给你的信件,请速速过来领走!”
“是我……对吧?”郁葱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
晏衔亲手给小罐罐寄的信,因此还和晏湛撕了一通,那叫一个记忆犹新。
“应该是小葱的投稿有回信了。”
“上次过了好久才收到回信,我这地址一换成大学,就那么快了?”郁葱欣喜若狂。
雨露均沾的揉着狗子们毛茸茸的脑袋,道“姐姐去取信,这会儿学校人多,不好带你们过去,大黑看好了小青青,小玄玄,要乖知道吗?”
把大黑和小青、小玄,锁在办公室,才去取信。
传达室,晏湛一身邮局工服,举止有度的单手插兜倚在自行车上,眺望远处校园风景,闲适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懒散,看着特别有男人范儿。
惹得周遭女大学生们围观。
晏湛的视线却略过众人,准确的落在快步而来的郁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