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他整张脸红得要命,赶紧挪开目光,感觉自己舌头都捋不直了。
等二人吃完了饭,晏衔刷锅洗碗,十分自觉。
郁葱蹲在()
院子里给自留地浇水。
二人手上都各自干着活,但彼此眼神却没少交流,溢出恋人眼神拉丝的味道。
晏衔见她呆呆地给菜浇水,好像水舀子只浇水在身边的那几颗菜上,都浇出了浅浅的小坑。
只要他看去过,她就匆匆收回眼神,继续看着菜边的小水坑,眼皮不停往下耷拉,脑门还翘起一撮呆毛。
待他不看她时,她又嗖的看过来。
迷糊呆萌的小模样,可爱迷人。
他恨不得把人紧紧拥在怀里……
忽然,从隔壁南院的院墙,传来知青宿舍那头徐红霞的声音。
“你一个大姑娘怎么能为了给郑佳豪收拾行李,就独自进男人的宿舍?”
“我在关心你,为你好,你明白么?为什么不说话!?”
“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话,你知道你很不礼貌吗?”
郁肴肴被质问,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神色可怜委屈,肩膀抖动的恸哭,可无论徐红霞说什么,她就是一字都不言。
“行了,红霞少说两句,郁知青一个新来的,又和郑佳豪有婚约在,以后我们这些男知青避出去就行了。”
林大智作为知青点的点长,出来做和事佬。
想到自己挂在窗台下的裤头,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是男人,又不吃亏……
徐红霞快气死了,道“别叫她郁知青,她和我葱姐没法比,省的叫混了给我葱姐跌份儿!”
“行吧,那就……”
林大智一直都不作为,正要和稀泥,郑佳豪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郁葱姓郁能叫郁知青,我家肴肴就不能跟着叫郁知青?”
徐红霞叉着腰,道“就凭我是记分员,只要记录下郁知青的工分,就只规到葱姐一人身上。”
“你,你这是不讲道理!”郑佳豪没办法,只能认怂。
“算了,肴肴,我知道你心疼我,以后我把脏衣服都拿出来,只留给你一人洗好不好?”
“好……”
郁葱蹲在东院墙头下,一听徐红霞的单口相声,就知道这是在和郁肴肴说话。
果不其然,后面将她的想法也证实了。
听到郑佳豪让郁肴肴给他洗脏衣服后,她就没有再听。
主要是她怕恶心吐了,糟蹋了她那好不容易吃进去的小肉肉。
洗脏衣服的粗活,愣说的好似恩赐一般,这也没谁了……
晦气!
她还是有点被恶心到了。
她眼神放空,嗤笑道“看来这郁肴肴不止和我不说话,和别人也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慢毒儿。
这种脾气只能由家里牢牢护着,遇上讲道理的人还好说,但遇上脾气暴躁的,怕是要挨揍……”
“不气……不气……”晏衔瞅着小罐罐似乎因为什么苦恼纠结起来。
登时,他一颗心就跟着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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